蘭花花連忙抱著兒子閃到了一邊,馬大慶忙去勸架,猴子教練說,“兄弟,你能不能停會再打,等他把車胎補完再打。”
光頭看看猴子教練,又看看馬大慶,他估計這兩人要是幫老泥鰍,他兩人難以勝算,于是,光頭就放下了老泥鰍。
老泥鰍雖說挨了打,但他仍然以事業為重,連忙朝膠水上吹了幾口氣,啪地蓋在了漏洞上。
那光頭看車胎補好了,扭頭又揍老泥鰍。
老泥鰍一邊反抗一邊問,“你還講不講道理,上來就打,真沒有一點素質”。
老泥鰍身小體弱,哪里是光頭的對手,不幾下又挨了幾記老拳。
猴子教練又坐上了三輪車,老泥鰍急了,一邊捂著頭一邊去追猴子教練,
“你丫的,錢還沒給呢?”
那長頭發男子本來站在墻根兒下看著,以為老泥鰍想跑,急忙沖了上去,堵在老泥鰍前面,兩人前后夾攻,對著老泥鰍又是一陣狠揍。
老泥鰍挨的顧前不顧后,捂著頭蹲在地上,慘叫連連,馬大慶看了十分不忍,生怕他們下手不知輕重,失手打死了人。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馬大慶喊。
“出人命,就是出了人命才揍他。”光頭說。
“為啥?”馬大慶問。
光頭停住了拳腳,憤怒地說,“這家伙豬鼻子插蔥,硬裝大象,說自己前知五百年,后測一千年。
我老婆一連生了七個女兒,為了想生個兒子,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又懷了孕。
這不,聽說他會預測男女,我老婆就讓他看看是男是女,他又是看肚皮,又是看妊娠紋,最后得出了結論,是女孩。
我老婆一聽,氣的昏了過去,回家以后,就流了產,結果,那胎兒已經成形,是個男娃,嗚,嗚,我的兒子呀!”
那光頭說著又掄起了拳頭。
老泥鰍一邊反抗一邊抗議,“這怪不得我,我是根據《八卦》推算的,應該是個女孩。
在說,一切皆有天定,你本身就是沒有兒子的命。”
那長頭發本來不打了,聽老泥鰍一說,氣的又撲上前去,連踢帶踹,
“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竟詛咒俺姐夫無后。”
“我咋嘴硬了,我又沒讓你上醫院流掉。”老泥鰍還在坑議。
老泥鰍越是抗議,光頭和長頭發打得越狠。
不一會兒,老泥鰍被打倒在地,只見老泥鰍面色青紫,閉著雙眼,牙關緊咬,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那光頭還不解氣,舉起老泥鰍算命的小桌子,一下子扔了老遠,摔的粉碎。
聽到了動靜,大雜院的人都跑了出來觀看,泥鰍婆跑在最前面,一看這情景,連忙跑過來拽住了光頭男……
整個場面亂成了一鍋粥,蘭花花看了,生怕耽誤猴子教練的生意,連忙坐上了三輪車,向汽水廠駛去。
汽水廠在縣城的南郊,屬于城區結合部。
這是一條古老的街道,官路兩邊的人行道,據說還是清朝時鋪的青石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