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蘭叔,這酒辣的我直喘大氣兒,你很有同情心是吧,辣的難受,好,我吃個鴨大腿解解饞,緩緩酒氣。”
蘭花花只顧低著頭夾菜吃,也不理大丑。
老蘭頭說,“去給大丑拿雙筷子去,讓他也吃掉吧。”
蘭花花坐著沒動,馬大慶也坐著沒動。
老蘭頭有點尷尬,大丑見了忙說,“沒事,老蘭叔,花花妹抱著孩子不方便,大慶騎著摩托車,那么遠的路,也該累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大丑說著站起了身,從棗樹枝上撇下了一截樹枝,一扭兩半,就成了兩根筷子,開始了風卷殘云。
老德順有點不服氣,見那烤鴨還剩了一個鴨頭鴨脖,他急忙去夾鴨脖。
大丑見了連忙伸手去抓,老德順毫不相讓,也伸出左手去抓,大丑急了,
“老家伙,一方蛐蟮啃一方泥,在我的地盤上,你看不起我了是不?以為我不起作用了是不?”
這一說,老德順松了手,大丑又掃了一眼老德順,陰陰地說,
“除非你不想在旮旯村混了,你記著,只有水桶掉到井里,決沒有水井掉到桶里。”
蘭花花本來準備了三個人的飯食,但是沒有想到,又多了老德順,歪瓜,大丑三個人,明顯的一只燒雞,一只烤鴨,還有兩盤素菜,根本就不夠吃。
“我再去做一些去,大慶,你抱著孩子。”蘭花花正要去灶房。
“花花,聽人說,你公公婆婆像雜技藝術節捐獻了1萬塊錢,滿村的人都在講呢。”老德順問。
大丑一聽,牛眼瞪得要蹦出了眼眶,“真的呀花花。你家公公婆婆成大老板了?哎呀,真厲害。
你家那么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推著小鬼哈哈笑。
像這樣的大老板,一定認識不少有本事的人,唉,對了,花花妹,我求你個事兒。
我家小石頭,明年就要師范畢業了。讓你家老公公,幫個小忙,能不能把我兒子安排在天堂縣城。”
大丑這一說話,蘭花花就感到好笑,“還你家兒子呢,我自己的事就得自力更生。”
“這不一樣,我兒子是正兒八經的師范生,國家分配,你是民辦教師,卻被分到了鎮中心小學,你家肯定有柱子。”大丑十分肯定地說。
正在這時,梨花抱著一只大白鵝從娘家走親戚回來,大丑見了,連忙叫住了梨花。
梨花一看大丑,滿臉通紅,就知道他又喝酒了,梨花顯得特別的生氣,
“咋滴啦?你不是有高血壓,說不喝酒了嗎?”
“人啊!活著,要是沒有個愛好?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大丑說著伸手奪下了大鵝,就朝籬笆院里面走。
那大鵝嘎嘎地叫著,翅膀亂扇,兩腿亂蹬,大丑麻利地一扭鵝脖子,又朝地上一摔,那鵝瞬間就沒了氣息。
梨花從小就喜歡鵝,這是她在娘家討來的。
梨花一看鵝死了,跟在大丑屁股后面,拽著大丑的后衣襟就罵,“你這個挨千刀的,今天老娘跟你拼了,你賠我的鵝來。”
“拼什么拼?咱兒子小石頭明年就畢業了,讓馬三爺幫幫忙,把咱兒子留在縣城。”
大丑這么一說,梨花破啼為笑,一邊朝籬笆院里走,一邊喊,
“花花妺,快燒水,我要拔鵝毛,今天來個全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