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反正他倆出來的時候,兩人手拉著手,很是親密,看樣子,這事一定有了八九不離十,能成。
大劉開了一個上午的機器,終于下班了,他停下了機器,該吃飯了,一出門,看到了大桿子和山杏。
“哎呀呀,豬八戒追到了嫦娥,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大劉感嘆說。
“怎么樣,我女朋友漂亮吧,漂亮的要饞死你,就你那黃臉婆,跟我女朋友提鞋也不配。”
大桿子很得意,他每天干活,出了一身又一身的臭汗,而工資,一個月卻比大劉少了一百塊錢。
大劉的活多輕松啊,就在那兒開個機器,一點汗水不流,風刮不著,日曬不著的。
大劉在他面前,始終高傲地挺著胸脯,仰著頭,總有一種優越感。
這一下。大桿子終于狠狠的扳回了一局。
這倆人就是一對冤家,一見面兒就像兩只公雞,總是忘不掉叼上幾嘴。
“快坐下來吃飯吧,飯都做好了。”蘭花花連忙說。
“不吃了,蘭姐,我們要上電影院看電影去。”大桿子擺擺手,拉著山杏就朝外邊走。
“你們不吃,我可吃了哈,嘿嘿,你別說,今天的飯菜還挺豐盛的。”大劉說著,坐到了飯桌旁,拿起筷子就吃。
“口袋里錢夠不夠,別忘了拿錢。”
老桿子說著,又沖上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十元的大鈔,硬塞到了兒子手上。
吃完了飯,蘭花花心急火燎的等著雪兒。
她掛念著三岔鎮上的生意。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這么好的生意,一年當中,難得出現幾次。
可是,蘭花花等啊等啊,等待心煩意亂,屁股下面的凳子,好像一個火爐子,灼的她坐不下去。
蘭花花站了起來。一會兒走到廠門口,朝外望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寬寬的馬路上,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只有樹上的蟬,對長亭晚。
也許,是那蟬聲換來了夕陽,當那昏黃的余暉撒滿了大街小巷的時候,路燈就像一朵一朵鮮艷的花兒,再靜悄悄的等待中依次開放。
蘭花花真不明白,一場電影,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倆竟然看了大半天,不由得連連嘆氣。
夜幕終于降臨了。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那些下了班兒的人,拖著疲憊的身體,邁著沉重的腳步,處處地朝家里趕。
那些退休的,還有無所事事的人,拿著的杯,提著鳥籠,悠哉悠哉地走出了家門。
他們現在睡不著,要找個場合來消磨一下時間,打發那些無聊而又寂寞的光陰。
大桿子終于把山杏帶回來了,只見山杏低著頭,滿臉通紅,頭發還有些散亂,見了蘭花花,眼神躲躲閃閃的,頭低的更狠了。
蘭花花心細,她在山杏的頭發上,發現了一小段草枝兒,連忙替山杏拿了下來。
“你們看電影,看了半天。”劉居委問。
“我們看了一場電影,是《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感覺沒意思,我們就沿著護城河,去到城南公園里溜達去了。”大桿子疲憊不堪的說著。
“哎,看個電影,逛個公園,就把你累成這樣,尼瑪,碼三天汽水瓶,也沒有累成這樣,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馬三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