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每年都有一波兒大雨,常把莊稼澆死,因此,成了荒地,遍地都是野草。
而蘆葦蕩旁邊,有個山凸,有十來畝地大小,很適合立窯,存磚,而且,靠近官路,運輸方便。
……………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馬三爺是急脾氣,說干就干,當下就回了城,找到風衣男,五萬塊錢賣掉了汽水廠,拿著錢返回到了三岔鎮。
馬三爺三人回到了旮旯村,馬三爺去找大丑,
大丑這幾天正在發愁,鎮里號召村千部帶頭,為了搞活經濟,要招商引資。
這里雖說山青水秀,但地處偏僻,又沒有任何特產,只有大紅薯老苞谷,吸引不住人。
上個月倒是來了兩個生意人,一個騎著自行車沿村賣油條的,還有一個拉著板車賣豆腐的。
可是,來了三天,那個賣油條的再不來了,三天啊,才賣了一根油條,連自行車胎的磨損費都不夠。
那賣豆腐的倒是多來了一天,只可惜天氣太熱,沒有賣掉的豆腐發了霉,長了一層大白毛,賣豆腐的小伙子只好含著眼淚回家做臭豆腐去了。
旮旯村太窮了,窮的村里的大姑娘都朝外邊跑,實在留不住人啊!
馬三爺敲開大丑家門的時候,大丑正躺在院里的老棗樹下生悶氣。
今天上午,他想喝面片湯,可梨花沒聽清,卻做成了面條。
“面片,面條,不都是一樣的嗎?只是面片寬,面條細罷了。”梨花說。
大丑一聽火就大了,“這能一樣嗎?你看你,三四十歲了,那腰身像水缸,一走一搖晃。
而那小姑娘,小蠻腰,一走,風擺楊柳似的,多好看。
這就像老窩瓜和小黃瓜,沒有一點可比性。”
梨花聽了,撇了撇嘴,不敢再吱聲了,只好坐在屋檐下生悶氣。
“呱呱,呱呱。”一只烏鴉賊頭賊腦地飛到了棗樹上,它一邊啄著微微發紅的棗兒,一邊朝下吐著棗核兒。
那棗核正落在大丑的禿頭上,大丑氣的一揚臉,那烏鴉毫不客氣,“撲嗤”一下,拉下了一把便便,正拉在大丑臉上。
氣的大丑一抹臉,撿起一塊磚頭砸向烏鴉。
大丑的技術不錯,那板磚擦著鴉屁股飛過,幾根鴨毛飄飄搖搖地落了下來。
大丑還不解氣,從屋里拿岀一把斧頭,對著老棗樹就砍,邊砍邊說,
“我叫你招老鴉,我叫你招老鴉。”
望著一樹的棗兒,梨花眼里就有了淚,但她不敢勸阻大丑,這家伙脾氣暴躁,惹惱了他,老是動手打人。
正在這時,院門被推開了,馬三爺走了進來。
大丑連忙停了手,放下了斧子,“馬叔,哪般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
“哪般風?我是來投資來了。”馬三爺毫不避諱。
“我的爺,真的嗎?”大丑狂叫一聲,連忙把馬三爺朝屋里讓。
“你干嘛砍樹啊?這樹結了這么多的棗子,挺出力的啊!”馬三爺問。
“這不,看到你老人家來了,我把樹砍了,一來不擋你的道,二來讓你隨便摘棗子吃。”大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