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蘭頭可不想賠他,“事情是因他而起,我沒錢。讓他看著辦。”
“不陪不行,既然村里作了決定,你就要賠償,最少也要賠二十斤老苞谷。”
老蘭頭一聽這話,氣的嘴一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硬邦邦的說,
“要錢沒一分,要命有一條,你看著辦吧。”
老油子正在作難,就見大丑走了過來。
老油子正為自己處理事情的公正而沾沾自喜,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跟大丑說了一遍。
大丑聽了眼一瞪,“賠個逑,打得好,別說把他的帽子打到水里,就是把他這個人打到水里,也是罪有應得。
從小偷針,大了偷金,雖然是一個小石子,但動機可惡。
對這種小偷小摸的人,就該嚴厲的予以制止。”
大丑此話一出,不但老蘭頭懵了,老德順更是懵的一逼,連忙問,
“我挨了打,還丟了東西,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給你個教訓,記住,以后不要在小偷小摸了。”大丑很嚴厲。
老德順一聽這話,氣的扭頭就走,臨走還不忘說一句,
“你這不是欺負我,一個老光棍嗎?你看人家女婿,女兒有本事,就舔人家的肥。”
大丑便又吼了一聲,“我舔肥咋了?我愿意,我心甘情愿,你管得著嗎?”
老德順見大丑發火,嚇得不再言語,連忙去河邊的草地里,牽起自己的老山羊,拽著就走。
老蘭頭見了,嘆了口氣,他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后悔,一邊去走,太丑連忙扶住了他,
“我的爺,這路,坎坎坷坷的,你老要慢慢的走,別摔了跤,不然這么大年紀,可經不起摔。”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把老蘭頭弄得莫名其妙。
平常看在馬大慶的面子上,大丑對他也很尊敬,但是從來沒有這么熱情過,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不用扶,我走得動,不就是去大槐樹下開會嗎?”老蘭頭說。
“是這樣,我的爺,我央你個事兒,等會兒見了你那親家,讓他給我找個活兒干。
找個既輕松又不累人的活,最好是記個賬,或者領導人干活,也好掙一份工資就行。”大丑小心翼翼地央求著。
“干啥呀?去上哪兒找活兒?”大丑的話,把老蘭頭弄糊涂了。
“你親家馬三爺回來了,在咱村里投資辦一個窯廠,去大槐樹下開會,就商議這事兒。”
老蘭頭聽了,三步并作兩步行,就來到了大槐樹下,這兒早已聚集了一村的人。
只可惜,那些年輕的村民,都出門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還有幾個拄拐棍兒的。
大丑拿著大喇叭,哇啦哇啦地講了一通。
那些村民們,站在大樹下,有的坐著,有的在說笑著,還有的在打撲克,根本就沒人搭理大丑。
不過,這樣也好。不管說的是什么?都沒有人反對。
這次會議的結果,到會的村民一致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