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繩子拴在水邊就可以了,夜間的老鱉沿著河沿兒覓食,看到蚯蚓就一口氣吞了下去。
只是天氣涼了,今天老德順在蘆葦蕩里忙了一個上午,蝦子小魚沒少捉,只可惜只捉住了一只烏龜。
這只烏龜有兩三斤重,估計一定活了不少年頭,背上的殼殼都成了深竭色。
而且,那背上有一道一道的劃痕,老德順一看,那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他才明白這是一只放生鱉。
他想把老鱉放回到蘆葦蕩,但是看著這么大的野味兒,他心里又有一點舍不得。
昨天他忙到大半夜,今天又忙了一個上午,東西不值錢,力氣值錢啊!
這下,老德順可作了難,放也不是,吃也不是。
最后,老德順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拿回家去,先養著吧。
回家的路上,他碰見了老蘭頭。
老蘭頭正在跟馬三爺割韭菜,
老德順一聽說馬三爺要在旮旯村里設立磚窯場,他就動起了小心思,眼看冬天快要到了,大雪一飄,河面一結冰,還逮個逑哇。
老德順想在窯場里找個輕活兒干,掙一點小錢。
于是,老德順就把這只烏龜送給了馬三爺。
一開始馬三爺還不想要,馬三爺正站在菜地頭,欣賞著四周的風景。
這野味兒,馬三爺嫌太兇,小腦袋一伸一縮,兩眼兇巴巴的,而且肉那么少,背上的殼又那么重。
馬三爺正推脫著,誰料老德順是個實在人,非要送給馬三爺。
兩人推搡之間,那烏龜猛地伸長了脖子,一口咬向馬三爺。
幸虧馬三爺躲閃的快,烏龜只是咬住了他的袖子,這可是一件上好的真絲西服,平時馬三爺都舍不得穿。
這烏龜咬住了東西,死活不松口,硬拽又怕扯壞了布料。
急的老蘭頭和馬三爺,就像拉磨的毛驢一樣,直轉圈兒。
還是老德順有辦法,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用煙火去燎烏龜的屁股。
烏龜這才松了口,但馬三爺的袖子上,卻有了兩個小小的牙痕。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下馬三爺惱了,馬上他要過了烏龜,發誓說要吃它的肉喝它的湯。
就這樣,這只野物兒被馬三希帶回了家。
只可惜劉居委很少接觸野物兒,她燉的野兔,一股濃重的土腥氣。
而那烏龜肉,真不愧是烏龜,連做出的湯水也帶個“烏”字。
因為是用鐵鍋做的,那肉不但烏黑烏黑的,就連那湯水兒也變得烏黑烏黑的,不過,味道卻極其鮮美。
馬三爺喝一口二鍋頭,吃一塊烏龜肉,嘴里吧唧吧唧的特別響,吃的津津有味。
劉居委看蘭花花臉色不對,就關切地問,
“怎么了,花花,是不是生病了?快坐下來吃飯吧。”
“我不餓。”蘭花花說著。就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到了房子外面。
“發生了什么事?”馬大慶見了,連忙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