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大郎為什么打金子,金子又為什么不反抗,不大聲的呼救。
蘭花花越想越氣,這家伙不但長得丑,還特么的狠,而金子長得那么美,又那么的賢惠能干,這武大郎不好好的過日子,竟出他媽的幺蛾子。
蘭花花想著,猛地推了推門,只可惜,門被從里面頂住了。
“是誰,干甚呢?深更半夜的。”屋里傳出了武大郎的暴喝。
“是我,路過這兒,口渴了,想討杯水喝。”蘭花花隨口撒了一個謊。
屋里一陣穿衣聲,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只見金子坐在床上,武大郎正蹲在地上給她洗腳。
一副恩愛樣。
這令蘭花花大跌眼晴,兩人怎么這么會演戲呢?
“武大郎,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再裝了,我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隔三岔五的,金子身上的傷怎么回事?”
蘭花花是農村長大的,雖說嫁給馬大慶成為了城里人,但她骨子里還是一個農村人,處理事情,不像劉居委那樣婉轉有技巧,而是直接簡單。
金子聽了,沒有吭氣,十五瓦的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照的屋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金子的面容。
“有什么傷心事?給我說說,我來給你解開心結,這世上啊,沒有過不去的坎。”馬大慶說。
“唉,好吧,我說。”武大郎仰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他和金子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金子是武大郎的嫂子,武大郎的哥哥叫武藝高,是個瓦匠。
這武藝高人長的雖說矮點,但腦瓜靈活,他有瓦工的手藝,常年領著幾個人出去打工。
只留下金子一個人在家,既要照顧兩個娃娃,還要侍弄兩畝梯田,公公婆婆年邁,又幫不了什么忙。
幸好,有個小叔子武大郎
常來幫襯,這武大郎有個對象,叫小瓶兒,兩人己經談婚論嫁。
但武大郎心眼實在,他見嫂子辛苦,便常來幫忙。
武大郎在窯上干活,有一身蠻力,干起農活來十分得心應手。
漸漸地,武藝高成了小包工頭,手頭有了閑錢,在外面就不安份了。
去年年關武藝高從東莞回家的時候,金子就聽說武藝高有了新歡,對方是個水蛇腰的女人,長的尖下巴,柳葉眉,臉上粉抹的很厚,像死人臉。
這水蛇腰和武藝高同居在了一起,當然,武藝高掙的血汗錢全歸了她。
金子不止一次地和他吵過架,但武藝高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要離婚,后來,索性再不踏進家門。
金子守了活寡。
后來呢?后來,在一個毛月亮的夜晚,在打谷場上,武大郎幫金子打谷,一直打到了深夜。
金子看小叔子疲憊不堪,炒了雞蛋和辣椒,還特意買了一瓶二鍋頭。
那個夜晚,毛月亮朦朦朧朧的,那山啊,樹啊,還有打谷場上的麥垛,也都朦朦朧朧的。
武大郎喝了一瓶苞谷酒,他不由的醉眼朦朧,錯把金子當成了小瓶兒,猛地抱住了金子,把她捺在了麥垛上………
天朦朦,地朦朦,整個世界都是朦朦朧朧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唉,都是月亮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