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啊,但我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深更半夜的,一想到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自己的親嫂子。還有哥哥那絕望的眼神,我心里就直發毛。”武大郎說。
“兄弟呀,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了。
不過呀,男人有氣沒處發,要找準地方,不能找錯了對象,找錯了對象,就容易犯錯誤。
比如,手癢了,就朝墻上捅,能把墻捅個大窟窿,也沒人怪你。”馬大慶開導他。
這話說的武大郎,連連點頭。
金子不再受氣,小小的磚窯場又里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五指山,這座莽莽蒼蒼的大山,不知養育了多少人,那些大山里的村民們,就像候鳥一樣,過了年,就到處奔波著去掙錢。
打掃大街也好,賣狗皮膏藥也好,上工地搬磚也好,總之,在外地流血流汗,省吃儉用地掙了鈔票,就可著勁兒朝家里帶。
回到了家里,村民們又勒緊了褲腰帶,可著勁兒蓋房子,那房子蓋的越來越寬,越來越高。
有人蓋房子,就要買磚頭,而買磚頭,就要去窯場。
五指山上,只有兩個磚窯場,一個是半山腰的蘭花花磚窯場,另一個是山腳下的猴爬樹的“萬順”磚窯場。
猴爬樹是山腳下猴子村的村頭,一方蛐蟮啃一方泥土,他雖然財大氣粗,但明顯不是馬三爺的對手。
馬三爺自從遇上了賈道士,受他點撥,也不知是心灰意冷,還是看破了紅塵,他把輪窯廠的大權都交給了蘭花花,任她可勁兒折騰。
蘭花花家的生意太好了,磚一出窯,就被搶了個精光。
但蘭花花也有了煩惱,工人總不夠用,常常耽誤事兒。
特別是拉磚隊的隊長大胡子,這家伙喜歡喝酒,一喝酒又愛耍酒瘋,所以總誤事兒。
歪瓜見了,想起來了難友裂棗,這家伙在山腳下的窯廠里干活。
山腳下的窯廠里磚頭賣不掉,在窯場里堆了一片又一片,不過這磚頭的質量確實不咋地,一場大雨就澆碎了三分之一。
窯上沒活,那些在窯上干活的工人,都跑到了蘭花花的窯上。
同行是冤家,蘭花花知道其中的厲害,他總是予以拒絕。
而裂棗的到來,卻使蘭花花作了難。
歪瓜和裂棗是一對難兄難弟,當年兩個人一起抬滑桿,一起趕毛驢車。
而現在,歪瓜在馬三爺這兒,成了窯場上的大師傅,鳥槍換炮,不可謂不神氣。
而裂棗,他一開始在猴爬樹的窯上搬磚坯,后來手里有了一點小錢,他又干起了用毛驢車拉磚的營生。
因為裂棗人實在又勤快,大伙兒把他推為拉磚隊的隊長。
裂棗在猴爬樹的窯上,一個多月了,才拉了兩次磚,如此下去,掙的錢還不夠吃鹽的。
痛定思痛,裂棗那天辭別了大伙,趕著毛驢車就往蘭花花的窯上奔。
有人告訴了猴爬樹,這令他大吃一驚,隊長就跑了,那以后手底下的這幫小兄弟,還能維持的住嗎?
他急忙騎著摩托車去追裂棗,當年韓信月下追蕭何,而今,大白天,猴爬樹猛踹油門追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