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啊。這是機關大院。可不能隨便走動啊。”
說著,大呲花就走向了辦公樓。
馬三爺和大丑就站在小胡同里面等著,但大丑心急,他看到大呲花在樓前拐了一個彎,又轉了回來說,
“你們來得太晚了,方案已經擬定好了,無法更改,你們回去吧。以后有機會的話,咱在活動活動,如果分到了鄉鎮,以后有機會再活動一下,把他調回城里。”
說完提著老麻鴨和香油,笑瞇瞇的走了。
大丑雖說是個山野村夫,但他見多識廣,他明白,這大呲花竟他媽的糊弄人。
但他無可奈何,大丑在旮旯村里頂天立地,站著是一條虎,盤著是一條龍,但一出了村,就成了一只病貓,一條死蛇。
所以,他明知受到了愚弄,還是老老實實他回了村。
不過,大丑的兒子也不錯,因為成績優異,被分配在了三岔鎮上教書。
在大丑眠里,馬三爺就是一架梯子,在必要的時候,他可以踩著梯子爬過墻頭。
所以,心有想法的大丑,在旮旯村里,只要蘭花花有一丁點兒困難,大丑總是竭力相助。
現在兒子被分在了鎮上,這等于不要梯子就翻過了墻頭,這樣一來,梯子就成了累贅。
所以,大丑不再是馬三爺的哈巴狗,而是光明正大地討要紅包。
如今,蘭花花嚴詞拒絕了他,這弄的他很沒有面子。
是可忍,而大丑不可忍,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蛐蟮也吃一方泥土。
從那以后,兩人之間就有了隔核,大丑再也沒去過蘆葦蕩,即使和蘭花花走碰了頭兒,大丑也昂首挺胸,目無斜視地走過去。
大丑正在院里坐著,聽著收音機里的歌曲,名字叫《愛拼才會贏》。
這歌曲是廣東人唱的,聽著軟軟的,但十分順耳,這首歌大丑百聽不厭,一邊聽還一邊打著拍子。
“…………,
有時起,有時落,
好運,歹命,總嘛照起工來行。
愛拼,愛拼才會贏。”
大丑正聽的入神,“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
梨花正在喂雞,聽見了就喊了一聲,“誰吶?”
“我啊,村頭,蘭花花讓我喊你來了。”
從小到大,大丑總是欺負瘌痢頭,對大丑的怕,幾乎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要不是礙著蘭花花的面子,瘌痢頭寧可多繞一段路,也不會從他家門前過,更甭提敲他家的門了。
大丑一聽是瘌痢頭的聲音,開口就罵,
“娘西皮,你個懶蛋二流子,在外晃蕩了一圈,發了大財,娶了婆娘,把我這個村頭都忘了。
也不請老子喝兩杯老苞谷燒刀子,看不起我了,是不?”
“哪能呢?村頭的大槐樹下,老三八和老雷頭打起來了,蘭花花讓我請你去處理一下公務。”瘌痢頭惶恐不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