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活過來了!”
蘭花花一陣欣喜,但是蘭花花不知道,是為金子感到慶幸,還是感到悲哀。
周大山說,“這人命大,連閻王爺也不收哩。”
大丑一個不注意,腳踩在了一塊石頭上,石頭一歪,把大丑疼的直吸溜嘴。
“快點兒走,馬上到金子住的地方了,到時你就解脫了。”周大山說。
“花花,你來牽毛驢吧,我腳疼,走的慢。”
大丑說著,他把僵繩遞給了蘭花花,其實,大丑不想看武大郎那悲傷欲痛樣。
大丑想回家,待他扭過身子的時候,蘭花花說了話,
“別走哇,你如果走了,只剩我和周大山了,如果有意外發生,那又怎么辦?”
蘭花花牽著毛驢,敲開了武大郎木板門的時候,武大郎正坐在炕上,隔著窗戶玻璃朝外望。
“武大郎,我把金子給你送回來了。”蘭花花說。
武大郎紋絲未動,仿佛成了石雕。
大丑把金子抱進了屋里,一看武大郎那個樣子,火了,
“我說武大郎,你是不是個爺們兒?你這婆娘,剛才跳河了,差點被淹死,現在又撿回了一條命……。”
大丑說著,就把金子放在了炕上。
“哎,我就不是個爺們兒,我也爺爺們兒不起來。”武大郎長嘆一聲。
又恢復了木雕狀。
周大山又給金子撿查了一遍身體,留下了一點藥,囑她注意身體,保養一下,慢慢的就能恢復過來了。
末了,周大山又把頭轉向武大郎,
“你說你一個做丈夫的,妻子發生了這種事,你還裝作看不見,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能這樣呀,畢竟夫妻一場嗎?”
“我,一個不孕不育的人,老婆懷了孕,你說,我會怎么辦?”武大郎眼皮眨巴了一下,終于擠出了幾個字。
“什么?金子懷孕了。”
周大山大吃一驚,走過去又替金子檢查起身體來。
這時金子己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誰說你懷孕的?”周大山邊檢查邊問。
“在三岔鎮上,有一個小藥部,我去包了兩包感冒藥,那個小藥部的老板說的。”
“逑,那家伙我認識,他只是個學徒工,才出師不久,聽風就是雨,胡兒侃呢。”周大山有點生氣。
周大山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醫校畢業,但他是赤腳醫生出生,突踐多于理論。
“啊,金子沒懷孕。”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
到了第三天,那雨絲兒時斷時下,蘭花花正在包餃子,馬大慶斡皮,老蘭頭燒火,一家人其樂融融。
正在這時,有人站在籬笆院外喊,
“有人在家嗎?”
“誰啊,進來吧!”蘭花花應了一聲。
是武大郎!他拄著一根竹竿,一瘸一拐地來了。
“呀,武師傅,你坐。”馬大慶連忙搬了一個板凳來。
武大郎喘著粗氣坐了下來。
“武師傅,這么遠的路,你怎么走著來了,有什么要緊事啊?”蘭花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