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尼后退了三步。
他與楚歌兩人,分別站在足球后面不同的位置,同時望向南安普頓的球門。
“五個!五個!”
南安普頓的門將福斯特倚著門柱,豎起五個手指,要求五名球員參與排人墻。他不停的招手,指揮人墻的站位,直到確認了隊友們已經封住了球門右邊射門的角度之后,他這才拍了拍手套,走向門線中路偏左的位置。
主裁判安東尼·泰勒見南安普頓已經做好了防守準備,他吹響了哨音,示意曼聯可以罰球。
楚歌抬頭看了一眼人墻。
又看了看對方的門將。
他站在足球側左后方的位置,吸了一口氣。
開始助跑!
魯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步,
兩步!
楚歌助跑的步伐很快,他很快到了球前。雙手張開,重心降低,左腳腳踝扭動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整個身體都在扭轉,右腳順勢借力,用力揮動,腳背側側向重重擊打足球下沿。
呼!
足球應聲飛起,在空中旋轉著,繞出一道月弧。
半月斬。
圓月彎刀發動!
唰!
福斯特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動,就只見足球以極快的速度繞過人墻,直接鉆進右側球網。
他毫無反應,直接被破防!
圓月彎刀。
再現老特拉福德。
轟!
整座球場轟動了!
“Goooa……”
“球進了!球進了!!!”
“太精彩了!楚的任意球,直接旋進南安普頓的球門!南安普頓的門將福斯特對于這個球,甚至是沒得及做出撲救反應,他目送足球入網!”
“足球的弧線剛剛好越過了南安普頓的人墻,速度極快,像極了,像極了貝氏弧線,圓月彎刀!!!”
目睹足球入網的那一刻。
貝克漢姆下意識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這就是貝氏弧線!這就是大衛當年的任意球腳法啊!”ESPN的演播室里,內維爾不知怎么的也站了起來,他大聲呼喊著。
場地邊。
弗格森看著這粒任意球,一時間都忘記了繼續嚼動口香糖。
他是寵兒,他也是棄兒。
他被人追逐,也曾被放逐。
他在萬人期待中跌入深淵,他在失重后贏回尊重,他在尊重中,贏得更多的尊重。
他離開過。
他也從未離開過。
他是貝克漢姆。
一個無論到了哪里,總能牽動整個世界目光的人。
他是弗格森的義子。
他是92班里最亮眼的明星。
他是老特拉福德的寵兒。
俊秀的臉龐,美麗的弧線,讓他承載了過重的負擔,擔負著原本不應由他擔負的重任,承受著普通球員一輩子都難以想象的壓力。
他忍受無盡的非議。
他讓曼聯的球迷們愛過,也令這里的人們失望過,甚至是詛咒過。
然而。
人們最終都愛上了他。
而這時,他卻已經漸行漸遠,留給人們的,只有無盡的遺憾,以及他的貝影……
時光抹去了一些回憶。
然而。
卻并沒有令這段回憶徹底消失。
當它以另外一種形式方式重新回來的時候。
人們又重新回憶起那一幕一幕,
舊時的光陰。
那個金發少年。
那個動人的貝影。
此時與另外一位黑發少年的貝影重疊起來。
同樣的俊秀無雙。
同樣的圓月彎刀。
同樣的,
曼聯七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