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唯一做的比較好的一點是占了元乘宗后,沒有改了宗族的名字。
元子兮盯著叔父,眼中的流露的冷冽似乎時刻將叔父吞并。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叔父別過臉,“我最討厭你這一副討債的神情。”
“是嗎?”元子兮冷冷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討債的,我要討回你從我這里拿走的一切。”
“你……”叔父語凝,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元子兮不依不饒,“元落叔父,您不是一個為了宗族肝腦涂地的好宗主嗎?這次侄女拒婚羅士宗,應該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吧?”
元子兮這一舉動明擺著是給羅士宗下了戰帖,這些年羅士宗靠著壟斷骨修靈液的生意,一直在壯大領土,其勢力已經在骨修界望塵莫及。
元乘宗以拒婚一事惹了羅士宗,兩大宗族的間必定有一場明潮暗涌的爭斗。
“原來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你想讓元乘宗在我手上毀了是嗎?”師父氣急敗壞。
“既然羅士宗這么厲害,叔父去嫁便好了。”元子兮不卑不亢的在大雨中沉聲說著。
“不可理喻。”叔父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元子兮,如果不是害怕被人詬病,此時他真想捏死這個小妮子。
由于指尖滴了一滴冰雨,過于刺骨,便迅速收回手指,放在懷中暖了半晌。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本宗主無情。”說著一揮袖,手背后,在侍者大傘的簇擁下,離開這里,留下一句,“你就在這冰雨中跪上一夜好好想想吧!”
一夜?
如果元子兮是個骨修士,淋一夜的冰雨也無之所謂,身體是有抵抗力的。
叔父明知她是個毫無骨力的虛浮骨,體質與普通人無異。
未經修骨之人,淋一夜的冰雨,是最難承受的酷刑之一。
此雨會侵蝕骨頭,會讓普通人在冰冷中骨頭變得僵硬,最終破裂而死。
叔父想讓她死,已不是一兩天了,從十年前爹娘去世的那一天開始,叔父就一直想要除了這個隨時危及他宗主位置的元子兮了。
她十六歲了,還未過虛浮骨的廢物,在這場雨中除了等死,還剩下什么呢?
爹娘的元乘宗不能丟,一定不能。
想到這里她咬咬牙,跪在雨地中的她眉宇中多了一分的堅定。
九宙大陸上的人,從出生就必須覺醒一種能力,就是修行需修骨,只有體內的骨頭足夠的強大,才能適應這里的環境,生活下去。
既然是讓骨頭足夠強大,那就要經歷摧殘吧?
元子兮自我安慰式的慘笑。
盯著那個背影,沉沉的說道:“我元子兮,早晚有一天會把元乘宗從你手中拿回來。”
已經在簇擁中走在半路的元乘宗宗主,發出一聲冷笑,“本宗主不相信,一個死人,還能搶走什么?”
說著大步離開此地。
這時候一個大傘的陰影擋住了大雨滂沱。
元子兮微微的抬起眸,是他,這個人從小跟自己玩到大的男子。
他是蒼幽宗宗主的獨子蒼飛塵,比她年長五歲,爹娘去世后,從小也對她不少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