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飛兒同樣也是優越環境中長大的孩子,身上難免有著一些公主氣,她穿著淡黃色的長裙,黑色的頭發披肩垂落。
她走進院子的時候,一臉嫌棄的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不是必須要走這一段泥路,才能到元子兮的房間,她甚至腳都不愿意踏進來。
邊走邊躲避著泥土,不停的叨叨著,“子兮妹妹,你說你長的那么漂亮,住在這么寒酸的地方,讓我每次找你來玩的時候,都不知道坐在哪里。”
元子兮被說的有些尷尬,這些年她能住在這里還多虧了她那親愛的爹地慷慨的賜予,她就算是再單純也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見到元子兮好久不說話,元飛兒自知又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的你這里也不常收拾,一年四季就這幾株桃花,實在是素雅了些。”
“嗯。”元子兮走進院子,坐到一棵桃樹下的石桌旁,然后隨手一指,“隨便坐吧。”
元飛兒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個落著幾片花瓣的石凳,“算了,我也不坐了,這個糕點給你,聽說你前些時日扔了一批舊衣服?”
“嗯。”元子兮因為個頭不斷拔高,很多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前些時日專程收拾出了舊衣服,“這些衣服給了城西的小乞丐了,不知表姐什么時候對衣服感興趣了?”
“城西小乞丐?”元飛兒若有所思的重復了幾遍。
然后什么也沒說的匆匆走出了院子。
元子兮當時也沒多想,這個表姐一直就是這般神經兮兮的。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兩日的時光就虛度而過。
今日是子兮爹娘的忌日,子兮早早的就將給爹娘墳前拿的糕點已經準備好了。
五月份的天氣難得會遇到陰云密布的時候,今日偏偏如此。
平日里在外面桃樹下吃飯的元子兮和姥爺,也把桌子搬回了房間,今天桌子上全部都是素菜。
四菜一湯,姥爺也在每個盤子里盛出多余的一份,小心的放在菜籃子中。
“子兮丫頭,姥爺這一份你也給你爹娘拿去,我就不去了,年齡大了眼根軟,見了閨女的墳頭……”說著說著,姥爺的舀湯的手停頓住,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唉!”
長嘆一口氣,將已經裝好的籃子遞到元子兮的手上,“早去早回。”
子兮點了點頭,“姥爺,你要好好吃飯。”
挎著兩個籃子,子兮就走出了房門,她今天出門還要在集市上買一家的糖酥,娘親生前最愛吃的就是那個味道。
所以她特意繞了遠路,剛剛進入集市,就看到市集上的大媽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時一個小男孩在玩鬧中,不小心撞到她身上。
看到她之后,就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它罵道:“元子兮不要臉,長著一張狐貍臉,拿著里衣換金錢。”
“你這小孩,怎么說話呢?”子兮眉心皺起,真想不到小小一點的小孩子竟能說出這么惡毒的話?
這時候男孩的母親從遠方跑了過來,也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吼道:“你想怎樣,俺家孩子說的有錯嗎?明明就是自己臟,還害怕孩子說。”
“此話何意?”子兮不解的問道。
“還在裝呢,都拿著內衣在集市上換金銖了,還在這里裝清純?你咋不把自己明碼標價呢?”
“俺家那死戳竟為了你的一件肚兜,花了足足十枚金銖,這可是我們娘倆一個月的生活費,狐貍精。”老婦人說著,就帶著孩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子兮正準備問到底,便看到了元飛兒站在集市的中心,大喊著,“赤骨壇第一美女元子兮的里衣,香噴噴的肚兜,走過路過不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