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上已經打起了氣旋,一把和他皮膚顏色一樣的長劍回到手中,并割下了三分之一的靈田,捆好扔到那一堆靈草山丘上。
子兮走到山丘旁邊,拿出戒指將靈草收回戒指中,一大片的空地的就出現了。
“謝了。”子兮拿出鐮刀,隨著手掌心的氣旋,將鐮刀扔了出去。
這一次扔出去的鐮刀比上一次要進步一點,這一次一共割了剩下的靈草的一半。
自從覺得鐮刀在手上不沉了的時候,她控鐮的技法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只是如何煉化鐮刀中的那塊生鐵,小圓子一直沒有告訴她。
可能是因為還不到時候。
“美人兒,你是越發沒意思了,每次跟本帥哥說話都是這幅不冷不熱的樣子,虧的本帥哥還幫你割了一天的靈草。”
“以后你不用日日來了。”
“為什么,難道你主人不讓你干割草這個活計了?”白之墨飛身一躍到子兮的面前,單膝半蹲著,似乎有點失望。
“算是吧,明天起這片靈草就有人來割了。”最近在老周的辛苦努力下,在集市上帶回來一群無家可歸的乞丐,說是讓他們在元乘宗安家立命。
來到元乘宗總是要有些活計干的,總比每天沿街乞討好些。
現在的元乘宗還能有什么活計呢?無非是割靈草。
“啊……那本帥哥豈不是太無趣了。”說著就一個大字躺,百無聊賴的呻吟著。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子兮也沒有心情搞清楚,對面領土上的濃霧之后到底是什么還是讓子兮忍不住的問道:“你一直在對面領土上,干什么呢?”
“看門。”白之墨隨口說著,顯然這也是他隨口的一個謊話。
到這里,子兮也不想多問了,在身份這件事情她都說了謊,怎么還不允許別人說謊了。
她手掌打旋,鐮刀再一次將剩下的靈草割完。
起身告辭。
“哎……美人兒。”白之墨坐起身,眼巴巴的看著她,“我們還能再見不?”
“誰知道呢?有緣自會相見。”子兮說完,腳下便升起小小的清風,離開了。
只有白之墨一人看著光禿禿的靈田,長長的嘆了口氣,“本侍者也該干點正事了。”
此時鐘聲也在對面的山頭清晰的響起,他起身也飛進了云霧不見了身影。
回到家中的時候還早,子兮用骨力將鐮刀中的生鐵試著煉化,還是跟之前一樣,里面那個生鐵根本不為所動。
小圓子也不知道跑哪里溜達去了,早晨出現了一下下之后,就又不見了身影。
一個寵物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子兮也習慣了,可是有必要的時候,也要在主人面前晃一晃的吧?
子兮嘆了口氣,真是母寵物不中留啊!
不知道小圓子到底是公是母,但現在這種情況,子兮就只能給它自定性別了。
走出了小院,剛好碰上老周帶著二三十個乞丐走了過來。
都是些十幾歲,這些乞丐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剛剛突破了虛浮骨,并且修為骨力停在了低階,不再前進的一些人。
在赤骨壇這個地方,這種類型的人大有人在。
家庭富裕點的,買靈草,買靈藥給孩子增加骨力修為,但是也有一些家庭條件并不怎么優越的,吃飯都揭不開鍋了,更不想養一個無所事事的廢物。
所以街頭巷尾多的是這種年紀輕輕毫無用處的乞丐們。
“老周,這些孩子安置的地方買好了嗎?”
老周拄著算命幡,兩步走上前,無所謂的說道:“這些孩子成天都是風餐露宿的,隨便找片地方讓睡下就行,給口飯吃不講究。”
“怎能不講究?”子兮也嘗試過被人輕視的時光,她自然也不想讓這些懷著熱忱投奔她的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