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你問你問。”紀遠揚趕忙說道,他又找到一個語氣危險點,除了單獨一個字一個字吼他紀遠揚外,這個“嗯?”也充滿了危險氣息。
紀遠揚繼續如實交代:“因為我父親和母親特別疼這個對于我來說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所以小時候我經常鬧性子,最后還因為一些事索性直接與他們劃清了界限,以我母親的姓,改名蕭遠揚去了米國留學。后來知道錢晶晶跟了我哥后,我就改回姓,然后準備出席他們婚禮狠狠打一把她的臉。結果……”
“結果什么?”巧荔好奇問道。
紀遠揚一臉不在乎地繼續交代:“結果我哥壓根不準備辦婚禮,除了我們家里人知道之外,其余人一概不知道他其實早已已婚。”
“那個錢晶晶居然能同意?”巧荔驚訝問道,“一般女生不都很憧憬和向往屬于自己的婚禮嗎?”
“是啊。”紀遠揚認同道,“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錢晶晶竟然沒有任何意見。”
緊接著,紀遠揚補充了一句:“當然也可能是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意見。”
是以,巧荔沒再多問,只是揉了揉自己頭發:“差不多應該干了,不用吹了。”
“還有一點點濕。”紀遠揚直男回道。
巧荔又一次耐心解釋:“不能全部吹干,不然頭發毛囊容易受損。”
“原來是這樣。”紀遠揚虛心受教。
緊接著紀遠揚收起吹風機,然后拉住巧荔小手:“那我們休息吧。”
僅這一句,巧荔再次滿臉通紅,然后再次尋找話題:“那個,紀遠揚,你對榻榻米過敏嗎?”
“什么叫做對榻榻米過敏?”紀遠揚不解道。
“我大學實習也是在J國,然后當時剛到這邊,入住的是一家溫泉酒店進行系統培訓。”巧荔解釋道,“結果剛到這里的第一天晚上就全身過敏了,然后去醫院涂藥膏折騰了好幾天,一直反反復復好不了,結果我改睡普通床鋪后就沒這個問題了。所以你會過敏嗎?”
紀遠揚盯著滿地的榻榻米,問道:“那你現在呢?”
“現在不會了。”巧荔說道,“其實應該是塵螨過敏的一種,所以這次到這里后我第一時間去超市買了很多這種除螨的,所以我現在沒事,但我擔心你。”
“我,應該不會。”紀遠揚擼起自己胳膊,“我糙皮糙肉的,應該問題不大,實在不行我可以把你當床。”
“把我當床?”巧荔懵逼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紀遠揚這是話中有話,“啊!紀!遠!揚!”
完了完了完了,暗示失敗……
紀遠揚立馬認慫,然后乖乖去鋪床鋪,接著一個人挨著床鋪孤單蜷縮在榻榻米上,閉眼前抬頭對巧荔幽怨來了一句:“我的小甜心,晚安。”
巧荔被逗笑了,然后掀開被子睡進床鋪,原本想招呼紀遠揚過來,下一秒對著紀遠揚的后背就是一腳:“給我刷牙去!”
紀遠揚一愣,然后默默爬起來,一步一步“艱難”地往盥洗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