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撒謊了吧?將一本書裝在罐子里,將罐子埋在一棵大樹下?他相信她會做水雷,但這做水雷的方法是從哪學來的?是從戒指的空間里學來的吧?
他伸出手,摸了摸戒指。結果,這戒指現在就像一枚普通戒指,一點反應都沒有。
當初他得到這枚戒指時,曾想用滴血認主的方式,讓它認自己為主。但是,他來不及做這件事情,因為當時恰巧一直每隔一段時間就發作的毒又一次發作,而且毒性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猛烈。他猝不及防,最后被追至陸家村。
現在看來,這枚戒指已經認小姑娘為主人了。他當初倘若沒有丟出這枚戒指,這枚戒子在他的手上就沒有任何作用吧?小姑娘顯然是因為有了這枚戒指才有了種種神奇的力量,也因此救了他一命。
可見,萬事萬物皆需要緣份,半點也強求不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想從小姑娘的手上解下戒指。可是,試了幾次,戒指就像是已經長在小姑娘的指上一樣,任他怎么試都無法拿下來。可想而知,他和這枚戒指的緣份就只是一個中間人,只是負責將它轉交給小姑娘?
認清了這個事實上,夙澤之再次拂了一縷指風,解了小姑娘的睡穴。原本已經站起來,想回去睡覺的他,忽地聽得小姑娘在睡夢當中喃喃囈語道:“阿夙,你長得真帥!我想摸摸你的臉。”
夙九洲瞬間渾身一頓,像被電擊一般,宛若有一股電流在他身體上流經全身血脈。他回首,目光灼灼如華,重又落在了小姑娘的俏顏上,俊臉忽地綻出一個迷人至極的笑容。
想摸他的臉?!那為何不愿意嫁給他?
“帥?”
是長得好看的意思嗎?小姑娘處處透著古怪,他莫名地向她的屁股瞧過去一眼,想知道,小姑娘是不是狐貍精變的?會不會有狐貍尾巴?他也想摸摸看。
這么一想,夙九洲還真的蹲下來,伸手,摸向小姑娘的小手。小姑娘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可惜,她左臉上的斑斕沒了。他其實覺得她臉上那塊紫色的斑斕十分獨特,早就想摸一摸了。現在想摸已經摸不到,因為被小姑娘給清除了。
風九洲的手放在小姑娘有紫斑的那個地方上面,卻終究沒有落下去。卻在這時,小姑娘不知做了什么夢,突然伸出雙手,兩條細細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摟上了他的脖子,還用嘴巴對準他的嘴巴,用力地“親”了他一下。
夙九洲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位一樣,宛若冰山的男人仿佛突然周圍燒起了一座火山,身體剎那間如冰雪消融,俊臉泛起了桃花一般的粉紅,羞澀漫延至耳根。
狹長的鳳目瞬間燃起了兩簇火焰。火焰簇簇燃起,大有野火燒山,漫山遍野燒紅的連綿不斷之勢。
男人雙手僵硬了很久,終于緩緩地落在小姑娘的手臂上。只是輕輕握了握,用意是將小姑娘的手拿開。他沒料到,小姑娘忽地睜開了一雙半睡半醒的眼睛,傻傻地瞧著他,眼睛眨啊眨。
林千雪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和阿夙在一個紫楓林中,月上柳梢,樹葉影影綽綽,阿夙那雙好看的鳳目一直在專注而又灼熱地瞧著她。她渾身香汗淋淋,似乎熱得像被人放在大火上燒烤一樣,喘得像一條缺水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