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九洲聲音低磁在啞笑了一聲,聲調有些椰榆:“你有認真對待過我這個上門夫婿嗎?”
一開始,夙九洲以為自己對小姑娘的感情只是來自于感恩,還有來自于她是杉杉的親娘。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愛情的滋味越來越濃稠,越來越甜蜜。他越來越想和小姑娘在一起,管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想和她在一起。一向工作狂的他,為了每天晚上能回到她的身邊,將藍影捆綁在攝政王府,幾乎成了他的替身。
納蘭千雪理所當然道:“誰說沒認真對待過?不是早就讓你上了族譜嗎?安陽縣陸家村全村人都可以作證呢。”
夙九洲心情愉快,聲音低磁醇厚地笑道:“上那個族譜有用嗎?你原來叫林千雪,現在又改成了納蘭千雪。你原來是安陽縣陸家村的,現在成了上京城的名醫,還被封了鄉君。”
納蘭千雪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還是我。就如你,你叫阿夙是你;叫攝政王是你;叫九千歲也是你;叫夙九洲,夙澤之,還不一樣是你嗎?就算你戴上面具,也是你。”
“對!你說得對,都是我。”夙九洲愉悅地笑了,然后又在納蘭千雪的耳鬢廝磨了一下,悄聲說道,“那我們今晚提前洞房花燭吧?嗯?我是你招上門的夫婿,我隨你擺布,絕無怨言。你可以盡快地將我變成你的人,名副其實的那種,嗯?”
納蘭千雪意會到他話里的意思,羞燥地紅了臉,卻裝著很老成地“噢”了一聲,嘟起了小嘴,聲音帶著一點點軟糯和霸著的撒嬌:“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不是早就有小杉杉了嗎?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夙九洲立馬表示服軟,仿佛是個小受一般:“也是,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記呢?”夙九洲的手在納蘭千雪的纖腰間摩挲著,似乎在量著她的腰圍。
倆個人正低語談笑之間,曖昧四溢,搞得跟在后面的趙墨香和小杉杉都想蒙上眼睛,塞上耳朵,免得被強行塞飽狗糧。趙墨香還在小杉杉的耳邊諄諄教誨道:“非禮忽視,非禮忽聽……”
可小杉杉卻在趙墨香的耳朵邊悄聲說道:“我爹爹好不容易才情竇初開呢。要不是我時時刺激一下他,他都不知道珍惜我娘親。但凡他懂事一點,怎么會讓我四年來沒有娘親的陪伴?”
“噢!原來你才是人精啊!”趙墨香錯愕,看著小杉杉的目光完全變了。他這是小看了小杉杉啊,小杉杉人小鬼大,是不是太早熟了?他究竟是四歲,還是十四歲?甚至心智已經四十歲了?
小杉杉向舅舅眨了眨眼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少見多怪?沒見過天才嗎?”
趙墨香一本正經地問道:“你今年要參加科舉考試嗎?”
小杉杉:“不參加,免得搶了你的風頭。爹娘都說我還小,不宜過早炫智。天才要學會隱藏實力,不然,很可能會過早地被各種頌揚沖昏了頭腦,小時過盛,大時寥寥,最終泯然眾人矣。”
“孺子可教也,舅舅受教了。”趙墨香謙虛地說道。對著小杉杉,他有種汗顏之感,仿佛自己知識太貧乏,得加油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