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苗剛換好衣服出來就被這一聲聲膩歪的喲聲給激得雞皮疙瘩直冒。
“小嬸。”是的,來人真是王苗苗的小嬸趙琴芬。
“唉,苗苗真是長大懂事了喲。這身新衣服穿的,嘖嘖,是個大姑娘了喲。”趙琴芬嘴上夸著,心里卻是嫉妒地要死了,忍了再忍也沒忍住,又拐彎抹角酸了一句,“盼娣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那都幾個月接不到活了,要餓死咯。”
江衍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眼眸幽黯深邃,這件衣服簡潔大方,襯得王苗苗身材高挑,膚如白玉,整個人看著空谷幽蘭,氣質清雅,如十八歲芳華,勾人心魄。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因為盼娣做衣服的事,趙琴芬不止一次來說過這樣的風涼話,也背地里在外面說過王盼娣的小話,如,黃毛丫頭手藝不行的,別好好的料子給她練手做成四不像。
不過,人家有眼睛,王盼娣這里有新穎款式可以挑選,做過的人穿出來,手藝眾人也看得到,所以,別人并不理會趙琴芬。
趙琴芬沒法,又打起了價格戰,找她做衣服收費降了一些,有只貪便宜,并不要好看的人又都上她那去了。
而王盼娣這邊并沒有降價,還是按原來的價格,甚至有些新款的衣服還會漲價。如今,她們各有各的客源,倒是慢慢穩定了下來。
不過,趙琴芬還是不甘心的,時不時就要過來看看,刺上幾句。
“琴芬,你過來有事嗎?我們要吃晚飯了,你沒事趕緊回去吧。”劉玉蘭皺了皺眉頭,不給面子直接逐客了。
趙琴芬暗自惱了一下,但沒有發作,反而一臉委屈道,“唉,大嫂如今發達了,是看不上我們這樣的窮親戚了吧。”說完,她看向坐在正南位置上的江衍,她就是沖著這人來的。
劉玉蘭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用看小江,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不行。廠子招工已經完了,就是再要招人,也不會給你家名額。”
為了鋼鐵廠名額的事,二房兩口子沒少來鬧騰,但,劉玉蘭毫不給面子,拒絕的徹底。
“大嫂這話說的,我和大哥可是親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前小弟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大哥大嫂可以隨便打罵發泄,小弟絕對不說二話受著。”王保安拎著兩瓶酒走了進來,滿臉誠懇。
他倒是個能屈能伸的,為了端鐵飯碗,伏低做小也不惜了,“大哥,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來,我們可是血濃于水的親兄弟,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落魄,不伸把手嗎?咱爹娘在陰曹地府看著,該傷心了。”
劉玉蘭心里火氣蹭蹭冒,“呵,你現在說什么親兄弟,當年分家的時候,可一點沒把你親大哥看在眼里。把親大哥當累贅,凈身出戶啊。當年做得出來,現在怎么還有臉過來……”
“大哥,當年的事也不能怪我啊,分家的事都是爹娘做的主,我們作為小輩,給多給小不都得受著。”王保安不理會劉玉蘭,只看著王保興,他知道和大嫂說再多也沒用,這個大嫂是恨毒了他們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