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珍接到江衍的電話后,來得很快。這是她心心念念的家人,這十年已經成了她的執念,她的不甘,不解,不忿……的源頭。
“大哥……”鄭珍看到鄭軍,時神情似喜似悲,百感交集。
“妹妹,大哥可算見著你了啊……妹妹,這些年你受苦了啊……哥哥對不起你。”鄭軍卻是比她還激動,站起身一把抱住鄭珍,一句妹妹喊得那是抑揚頓挫,聲情并茂……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剛剛進門的江忠義感到了不悅。
“瞧大舅哥這話說的,你妹妹留在江家確實受苦了,你這次回來正好帶她去香江一家團聚,享享清福,倒是挺好。”江忠義臉上似笑非笑,背手踱步進門。
“呃,妹夫,你回來啦。”鄭軍有些尷尬地放開鄭珍,不自在地搓了一下手。
是的,他害怕這個妹夫。
江忠義是經歷過烈火和鮮血洗禮的軍人。年青時他身上壓不住戾氣,年長時戾氣被壓下,更添了厚重的威嚴。不管哪個階段,鄭軍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得不敢作怪。
而江忠義也一直看不上鄭軍,也是因為當年他的畏畏縮縮,他看不慣鄭軍這種人,所以每次見他時,他都刻意釋放一些威壓,嚇得鄭軍更加怕他,惡性循環下,就成了今天的局面。
“大舅子都來了,我能不回來嗎?”江忠義這些年退休下來,修身養性,其實身上已經平和了許多。
江忠義走到主位坐下,王苗苗立即給他送上茶水,“爸,喝茶。”
“好,你爺爺呢?”江忠義對待王苗苗一向和藹。
“爺爺在房里午休。”王苗苗是別人對她一分好,她要還以兩分的人,江忠義對她好,她也給與了他像王保興一樣的敬重和關心,“您今天沒多喝吧?要不要給您煮碗醒酒湯?”
離得近了才發現江忠義身上酒味不輕,可見他神情還好,所以才多嘴問了一句。
“不用,我今天就喝了兩杯,五兩。”
聽他這么說,王苗苗心里就有數了。
“對了,帶了糖給你。”江忠義把隨手扔在旁邊的小袋子遞給她,這還真是特意拿回來給她的,在他心里,這個小兒媳還是個小女孩,把她當自個丫頭疼了。
“謝謝爸。”王苗苗雙手接過,眼睛清亮中帶著笑意,歡喜的神情,明眼人都看的到。
王苗苗拿到禮物開心地坐到江衍身邊,打開袋子取出禮盒,打開里面放著各種各樣好看又好吃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