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苗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么正在盯著她,突然胸口有什么東西,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微微瞇了瞇眼,然后發現眼前有個模糊的身影,這一下把她嚇醒了,又趕緊眨巴兩下眼睛,適應了光線,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人。
“呀,嚇我一跳,你怎么坐在這里?”看見是自家老公江衍,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然后低頭看臂彎上的乖女兒,見她小臉埋在她的懷里睡得正香,還斷斷續續打起了小呼嚕,不由會心一笑。
再看自己胸口,多了一條毯子,呼……難怪感覺壓得慌。
江衍隨意地換了個坐姿,看了看天色道,“在外面睡也不知道蓋個毯子,著涼了怎么辦?天色不早了,要起來嗎?”
王苗苗看了一眼小暄暄,有些心虛道,“天氣已經暖和了,應該不會冷吧……她還睡得香呢……”邊說著又把小暄暄身上的毯子仔細掖了掖好。
“要不我抱她回房睡?”江衍看了眼小暄暄,提議。
王苗苗感覺自己的手臂被壓得都沒知覺了,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太陽開始落山了,外頭也有了微微涼風,確實不適合睡在外面了。
江衍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暄暄向房間走去。
王苗苗在他們離開后,試著動了動手臂,一碰就麻麻地酸疼,那種滋味,讓她忍不住皺眉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麻蛋……太遭罪了。
起身,一邊輕輕按壓這酥麻的手臂,一邊往房間去。
剛推開門走進去,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直接帶進了懷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抵在了門上。
她靠在門板上,在被抵上去的那一瞬間,一只溫熱的手擋在了腦后。光影一瞬間將她籠罩,微涼的帶著幾分霸道的吻,就這么肆無忌憚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撲面而來的都是他特有的氣息。
木香里混著這一絲海洋薄荷的味道,聞起來有一種干凈清冽,讓她為之深深著迷。
輕輕的撕咬過后,又是一番輾轉研磨,穿過她手臂落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輕托起她隨時隨地都會癱軟在地的身子,按向自己,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里。
王苗苗全身的血液一瞬間都涌到了頭頂,她渾身發燙,近乎缺氧。
他的掌心很燙,帶著灼熱的溫度,隔著衣衫落在她腰間的肌膚上,癢到不行。
良久,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就在她幾乎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江衍終于放開了她。
他微弓著身子,下頜擱在她的肩胛那,略重的呼吸吹在她的脖頸和耳后,引得她一陣陣的顫栗。
王苗苗大口的呼吸著,胸口更是劇烈的起伏。嘴唇有些微微的發麻,他的手還落在她的腰間,隔著衣衫輕輕摩挲著。
她的聲音中帶著沒有平復的喘息,嬌軟之極地喊了一聲,“老公……”
江衍“嗯”了一聲,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從鼻息里哼出來的一樣,有一種慵懶的味道。
鼻息輕輕吹在了她的耳后,帶著令她腿軟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把自己的頭偏移一些。
她的聲音還帶著沒有平復的喘息,有些疑惑問道,“怎么了?”
感覺今天的他情緒波動有些激烈了,不知發生了什么。
江衍呵呵笑了下,有些嘲諷有這些低落,“剛剛和爸去了一趟大院見媽……”
“嗯……”王苗苗身體放松,全身心地倚靠在他的懷里,靜靜地聽他講述。
原來這次鄭珍喊他們過去,還是為了鄭家的事。
鄭老太爺回來后,居然沒有住到兒子家里,而是住進了鄭珍那里,也就是軍區大院里。
從當初程雪和王家寶結婚那日起,看江家人對鄭家人的態度,他就知道江家的便宜沾不上,他們只能另尋出路。
知道鄭珍離婚并單獨住在大院里生活后,鄭老太爺就動起了腦筋,慈愛地說想去鄭珍家里陪她住一段時間,他們父女多年不見,自然有一些貼心話要說。
鄭珍一想就同意了。她一個人住,原本就覺得有些冷清,父親能和她住,似乎也不錯呢。
就這樣,鄭老爺子很順利地住進了大院,開始了他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外交生活。
他知道這里住的都是大佬,他只要捧上其中任何一條,那他鄭家就能獲利無數了。
所以,大院里的小公園就是他蹲守的地方。可惜,當別人都是傻的嗎?懷有目的的刻意討好,又有幾個人買賬。
事情進行的不是很順利,而鄭老爺子的身子骨也越來越不好了。前些日子,江老爺子突然去世,他也跟著莫名生了場病。
醒來后,他覺得自己時日也許也不多了,人就變得更加急迫了起來。脾氣漸長,性子執拗,反正就是一個難伺候。
弄得鄭珍苦不堪言,后悔不已。
后悔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