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日,景鈺都沒能再見到唐舒。
自那日上午在沙發上醒來,他就失去了小姑娘的蹤跡,對方好像是在有意躲著他,無論他是去影視城、學校還是劇院,都沒能成功堵住人。
唯有景家別墅隔壁到了深夜都會亮起燈,證明了它主人的存在。
隨著屬于二樓臥室旳燈光熄滅,站在別墅門前的景鈺抬手看了看手表,深夜11點,這個時間于情于理都不適合讓他再次按響門鈴。
更何況他是來求和的。
宿醉的前一天晚上,他被謝家無良三兄弟強行灌了幾種混合酒,加上在宴會時應酬的幾杯羅曼尼康帝,多種口味的酒精完美融合在一起,讓他深深體會了一把理智全無的感覺。
以至于第二天醒來,他火速把謝云臻打包送到了云省。
“表哥,你不能讓我一個人負責所有玲瓏植的種植,那是個技術活兒”
小表弟都快哭了,他一個人完全承受不來好嗎,那可不是一盆玲瓏植,而是一大片啊一大片他一個人做到何年何月
更何況一株玲瓏植就價值千金,放在外面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他要背負多大的心理壓力把一大片全部移栽種植啊,這是人干活
帝都t2機場候機室,謝云臻通著電話做最后掙扎,絲毫不知道這次的派遣是景鈺對他昨晚之事的包袱。
緊接著,他發現今日份的表哥相當冷酷無情。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謝家醫門的稱號都被你給敗壞了。”
“可我明明擅長寫代碼嗯掛了”
謝云臻如喪考妣,抱著他的小背包蹲在機場一角瑟瑟發抖。
“所以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這么往死里整我”
這位電腦天才完全忘記了生日當晚,他是如何一邊給別人灌酒一邊炫耀自己女朋友的場景。
彼時,被云景集團大boss惦記著的唐舒正坐在草木唐的工作間中,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刷劇。
對面工作的溫暖耳邊縈繞著各種演員的臺詞,在給一款機械模型擰上最后一顆螺絲釘的時候,忍耐力終于到達了極限。
“我說,你能不能收斂點實在沒事干過來幫幫我啊。”
“誰說我沒事干的作為一名演員,刷劇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工作,這一點你一定要理解。”
去特么的理解,去特么的正常
溫暖深吸一口氣,砰的一聲把工具摔到了桌面上,“最近一周內你有五天都窩在我的工作室,這叫正常”
明明就很不正常好嗎,以往也沒見這姑娘往這里跑的那么勤啊她一定是在報復上次考核時拿她當教官們的磨刀石這件事。
“親愛的,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話音一落,對面嗑瓜子的美女身型一僵,繼而又恢復了剛才的模樣。不過這零點零幾秒的停頓對于訓練有素的溫暖來說,已經足夠判斷那猜測的真假了。
“所以,你真的在躲人,那會是什么人呢,父母經紀人男人”
“閉嘴”
唐舒朝她扔來一顆棒棒糖,“實際上,我在等消息,考核結束都好幾天了,你們的工作效率能不能不要這么慢”
明顯的轉移話題,不過轉移的還挺成功。
溫暖聳聳肩整個人往后一靠,“原本在考核那天結束就能出結果的,不過嘛出了點小問題,還記得那個小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