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您搞清楚，不是我們拿了錢沒辦事，而是已經盡力了，退還一半還是看在咱們是老熟人的份上，就這樣！”
他們也要吃飯的好不好？
“嘟嘟——”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盲音傳來，手機那端已經掛斷了通話。
休息室的木子薇這口氣還沒喘勻，手機再次響起了幾道提示音，是對方退回來的錢到賬了。
“？！”
望著手機上已經變了風向的新聞，木子薇沉思了半天，從通訊錄找到一個聯系號碼撥了過去。
“喂，木小姐，這次又有什么吩咐？”
“上次的事情辦得不錯，我需要進一步的資料。”
“這個......”對方語氣有些為難。
“怎么，有問題？”
“木小姐，那個唐舒可不好跟蹤，上次給您的那幾張照片可是花費了我們大力氣的，足足用了半個多月才收集的素材......”
木子薇一聽便知他想要的是什么，冷笑一聲加大了籌碼。
“我會加錢。”
“......也不是不可以，看在我們是熟人的份上，木小姐的這個忙我們幫了。”
再次掛斷通話，木子薇冷哼一聲，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透露出她現在的心情實在談不上美妙。
***
棕櫚閣。
書房中，葉曉惠的一幅國畫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偌大的木質書桌上，只見一張寒梅圖展現在兩人面前，以淡墨點染花瓣，再以濃墨勾點萼蕊，墨色清潤，高情逸趣溢于筆端。
直至左下方留下自己的落款，葉曉惠這才收勢。
“舍大評委，怎么樣，我最近是不是進步很大？”
對面的唐舒手托腮，含笑看了她一眼，“你確定讓我現在評價？”
“額.......還是算了，你不說話的時候更好。”
葉曉惠摸了摸鼻子，果斷收回了剛才的嘚瑟之意。
想起之前她的兩幅畫被對方批的體無完膚，她就感覺不寒而栗，算了算了，這種福她是消受不起了。
“等我上傳到協會網站上，聽天由命吧，但愿這次不要再抽到你當評委。”
接連兩次都抽到了舍與予，她現在都出現心里陰影了。
“爺爺總是夸我在國畫方面很有天賦，果然他之前都是騙我的。”
“不，你確實很有天賦。”
唐舒搖搖頭，指了指面前的畫剛想說幾句，瞬間又咽了回去。
“嗯，進步很大。”
她還是給朋友留點面子吧。
不過說真的，葉曉惠在國畫上的功底確實不一般，至少在諸多參賽者之中名列前茅。
葉曉惠聽到這句話看了她一眼，表情一言難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比我小半年？”
所以，這話從比我還小的你口中說出來，違和感滿滿啊——
天才-葉曉惠感覺到了來自上層天才俯瞰的滿滿惡意。
唐舒望著她沉吟了半晌，果斷選擇了轉移話題，“你已經有一星期沒回家了，伯父伯母真的不擔心嗎？”
伯父伯母......
這算是什么稱呼，現在這個時代，不應該稱呼一聲叔叔阿姨的嗎？
葉曉惠覺得和唐舒相處的越久，越能發現她身上的有許多和現代格格不入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