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一頓。
只聽男人繼續道:“獻祭那日,于海邊祭祀起舞,潮水退去,將會出現一只海獸,海獸會馱著獻祭之人去找海神。”
從小院出來,姜岐抱著荀聲邊走邊沉思。
忽的,一道極低的哭泣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姜岐走過去,看到角落抱腿哭泣的阿月,阿月察覺到動靜,抬頭見是姜岐,慌張的擦了擦臉上的淚。
她站起身,聲音帶著哭腔:“我打擾到仙子了嗎?對不起,我只是太難過了,這才忍不住……”
“為何難過?因為你要被獻祭了所以害怕?”
阿月搖頭。
“我不怕,我只是一想到我一走,阿爹阿娘肯定會傷心,尤其是阿娘,她近日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肯出來,我只是擔心,等我走了,沒有人陪阿娘了,她該多傷心。”
姜岐沉默了下。
阿月能在知道自己要被獻祭之時而不害怕,擔心的卻是自己阿爹阿娘,可見是個堅強的。
“那便不獻祭。”她出聲道。
“不行的,若是我不獻祭,海神震怒怎么辦?到那時我們整個村都會被殃及。”
隨即,阿月朝姜岐露出一個笑容。
“仙子不必為我擔心,我只是有些難過,現在好多了。”
看著阿月離開,姜岐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越鈴鈴找出來,看到姜岐,連忙道:“姜姜,陳真人過來了,說找你有事。”
姜岐回神。
兩人回到房間,陳敘遲早已等待多時。
“陳真人有何事找我?”
“是這樣的,我想著既然我們要找的都是計家,想來所找之人與計家多多少少有些關系,不如把原因說出來,說不定有什么線索。”
之前姜岐只是說在褚家看到過褚渭使用祭壇,祭壇四根柱子上纏繞著的是螣蛇,卻并沒有說為何要找褚渭。
聽到陳敘遲這么說,姜岐沒有多少猶豫。
隱去她中了寒淵之氣那一段,把褚渭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陳敘遲沉聲道:“褚渭所做之事,天理難容!竟敢豢養寒淵之魔,當時我若是在,定將他魂飛魄散!”
緊接著,他又道:“當時聽說此處海域有寶物現世,有許多修士前來,我和江洺也在其中,之后我受了傷,不便潛海,江洺便拜托我看顧她的孩子,結果由于我不小心將孩子看丟了,而江洺也失蹤了。”
因著這事,他心中自責,心魔生,修為再難寸進。
“也就是說,你的那位朋友,她潛海之后就沒有上來過?”
“對。”陳敘遲一臉愧疚,“都怪我,要是我當初不被人轉移注意力,孩子也不會失蹤!”
孩子丟失,大人失去蹤跡。
姜岐不由想到當時褚渭用她的孩子,意圖掠奪褚離的氣運。
或許,孩子失蹤很有可能就是……
看了眼陳敘遲低落的樣子,還是沒有將這個可能性說出來,陳敘遲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找江洺,說明他認為江洺還活著。
“除了那個石門,陳真人還有找到別的通道嗎?”
陳敘遲搖頭。
只見姜岐猶豫了下:“我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
姜岐便把祭祀之事說了,她道:“獻祭之時會有海獸前來,到時候我們跟著它,見到海神或許就能知道計家族地。”
說實話,她也有些好奇,計家是如何將族地建在海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