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手腕上的小蛇,遲疑了下。
“這是……”
越鈴鈴偷笑:“你一定猜不出這是哪條蛇。”
姜岐想起自己被褚渭自爆波及到前,將她抽向遠處的蛇尾。
“海神?”
“你怎么猜到的?!”
當初那個巨大的螣蛇海神,可是大的離譜,與如今小巧如同手鐲的小蛇根本不搭邊!
“因為祭壇上就只有這么一條蛇。”
“不是還有條美女蛇嘛……”越鈴鈴不由嘀咕。
姜岐一頓,“那個半妖你們也把她帶上來了?”
“不是我們帶上來的,是她跟上來的,不過,她恢復了神志,現在一直守在門外呢。”
守在門外……
垂眸看了眼小蛇,姜岐出聲道:“讓她進來吧。”
越鈴鈴哦了聲,轉身開了門,不一會兒,人身蛇尾的女子進入房間。
她的視線直直落到姜岐的手腕,眼眶略有些泛紅。
待走近,沙啞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多謝恩人將我和我兒從褚渭手中救出。”
“這是你的兒子?”
“是的,這是我的兒子。”
接下來,半妖為姜岐講述了一個荒誕離奇的故事。
兩百年前,半妖出生,她的人類母親因難產生下她就死了,父親也追隨母親而去,她一個在世間艱難的活著。
后來她遇到計家當時的少族長計陵,兩人相知相愛,一百年后,計陵父親去世,計陵成為族長,兩人徹底在一起,當時雖有許多計家人反對,可計陵是個有本事的,因此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
就在兩人以為終于能在一起的時候,上位世界突然有人前來,想要將她捉走,計家不敵,倉皇逃竄,最后不得不躲到海底。
那時她剛好覺醒了傳承,得知一個可以用她自身血脈在海底設陣隔絕出一片沒有海水的地方,而這個陣法同樣可以隔絕神識刺探,兩人商量下,決定將計家的族地挪到海底,等上位世界的人不再試圖尋找他們再說。
但當時計家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到海底生活,于是分成了三撥,一撥與計家徹底分開,一撥在海底,一撥在岸邊,岸邊的那一撥剛好是沒什么修為的。
他們裝作落難至海岸邊,演了一出戲碼,讓其他人以為他們是愚昧無知的凡人,和計家沒有任何關系。
而他們獻祭的有靈根的純凈之身,也是為了保全家人,實際上下到祭壇后,他們都被安置的好好的。
起初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
直到十三年前,金丹期的褚渭找到他們的族地,以其母的名義進來,使陰私手段殺了計陵,后來又對計家所有大開殺戒,掠奪所有人的氣運,最后只留下她和她的兒子。
他將她全身的血液抽干,制作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祭壇,又將她魂魄抽出,記憶抽離損毀,魂魄置于石雕之中,保護祭壇陣法,為維持陣法,又將她的兒子困于祭壇,日日抽打,以鮮血灌溉維持陣法。
“他千算萬算,想把此地當成他的退路,沒算到你們竟然找到這里,也沒算到我兒吞了我藏有記憶的眼珠!”
沙啞的聲音很是激動,她滿眼的憎恨,眼眶通紅無比,只要一想到計家所有人死了,而她和兒子也被其利用,怨恨滔天。
“只可惜讓他這么輕易的死了!”
其實這一個故事,算不上荒誕離奇,只是姜岐覺得,以血脈維持陣法有些超出她的認知范圍。
她在原文中,并未看到過血脈設陣的說法。
“血脈設陣?”她出聲詢問。
一般妖獸的血脈應當沒有這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