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大師兄那么厲害怎么可能變成寒淵之魔?”
“對,一定是這個寒淵之魔在和大師兄打斗的時候,抓住了大師兄的衣裳。”
可這話說出來,誰會信呢?
就算抓住了大師兄的衣裳,寒淵之魔無緣無故的,為何要把衣裳穿在身上?
沉默片刻,其中一個男修出聲道:“我上去看看。”
“我也去!”
“我也要去!”
一時間,五個人都要去,最后誰也沒勸動誰,朝著姜岐所感知的寒淵之魔走去。
“大師兄……”
兩個女修看到寒淵之魔的樣子,忍不住哭出來。
那寒淵之魔哪里還認得他們,他口中腥臭的口水不斷往下落,隨即猛地撲向幾人。
姜岐只能感知,卻無法像附身徐柏山那樣,只能眼睜睜看著寒淵之魔將幾人抓傷撕扯啃咬。
收回感知,她喘著氣。
“母親,怎么了?”
姜岐看向白發少年:“有什么辦法控制我所感知的寒淵之魔?”
白發少年詫異了下,隨即微笑道:“以母親的修為,暫時還無法控制,母親看到什么了嗎?”
“能帶我去寒淵之地外圍嗎?”
“好。”
白發少年攬住她的腰,以極快的速度上去,姜岐循著剛才所看到的,走過去,神識延伸開來,便看到那個寒淵之魔正在啃食。
察覺到姜岐的靠近,寒淵之魔沒有看姜岐,只是邊吃邊護食般的發出威脅的聲音。
白發眼底微冷,身側的手指一動,寒淵之魔瞬間炸開。
“竟敢在母親面前護食,這樣的低等魔物,不要也罷。”
姜岐愣了下,沒說什么,走向躺在地上的幾人。
其中一個男修大半身體被啃食,氣息斷絕,已經沒救了。
另外幾個情況要稍微好點,但也沒有多好,將幾人帶出外圍,抽離幾人體內的寒淵之氣。
“母親為何要這么做?”白發少年一臉疑惑的看著姜岐。
“我既然救得了他們,自然要救。”
“為何要救?”
姜岐一頓,與白發少年對視,同樣疑惑:“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我聽得懂,可是母親,他們該死,他們宗門覬覦我族地的東西,所以派人來偷,卻自食惡果成了我族最低階的魔物,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覬覦什么東西?”
“寒心草。”
姜岐:“……他們覬覦這里的東西的確不對,所以自食惡果了,另外幾人并沒有。”
白發少年卻不贊同。
“我聽說,修士中的宗門,總是告訴弟子,宗門是一個整體,榮辱與共,一旦宗門出了天才,便與有榮焉,既然如此,一個人做的事情,后果便也應該由宗門所有人承擔,不是嗎?他一個人遵師門之命來摘我族的東西,自然也該由整個宗門承擔后果。”
所以與他一個宗門的人,都該死。
“宗門中的弟子有好有壞,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行為,就殃及其他人,就像修士,你總不能因為其中一個是壞的,就認定所有人都是壞的。”
“為何不能,他們將自己看作一個整體,好事便是所有人的光榮,壞事便要一人承擔嗎?他們不經我族允許,便擅自闖入我族領地,這也不能怪罪嗎?”
姜岐:“……”
如果不是白發少年一臉認真疑惑的模樣,她甚至以為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