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看著手中的法器,細細撫摸。
“如果師父知道了,應該會很開心吧……”他低聲說道。
或許是姜岐的沉默讓秦真有些好奇,他抬眼看向姜岐,發現姜岐盯著他手中的法器。
“你要看看嗎?”他把法器朝姜岐伸去。
姜岐接過,細細觀察。
這時,秦真出聲問她:“姜道友,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病?”
“不會。”
“為何?我僅僅是為了制作一個法器,就讓自己主動被寒淵之氣侵蝕,甚至差點死了,如果不是姜道友我或許真的死了,難道你不會覺得我的行為不可理喻嗎?”
修仙修仙,修的自然是長生大道得道成仙,如果為了各種珍稀資源而死,是很正常的事,可像他這樣,許多人都覺得不可理喻。
“不會,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承擔的起責任,更何況,修仙并不一定非要證道飛升,有自己的追求挺好的。”
秦真一怔。
隨即,便笑起來。
“姜道友說的對,修仙并不一定就是為了證道飛升,至少對我來說不是,謝謝你。”
讓他心中的心結散去。
姜岐雖然不懂秦真為何向她道謝,卻并未詢問,她點點頭,詢問道:“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可以。”
甫一出房間,便看到盤坐在不遠處修煉的皿真君。
秦真走過去。
“師父,我制作好了能對付寒淵之氣的法器了。”他眼眸微亮,看著皿真君,似乎在等他的夸獎。
但皿真君只是看了眼,視線便重新落到秦真身上。
他忽的伸出手,裹挾著靈力狠狠扇了秦真一耳光,秦真的臉很快腫了起來。
“跪下。”
秦真聽話的跪下來。
“秦真,你可知錯?”
秦真沉默著沒說話。
皿真君又問了一遍,這時,秦真終于開了口。
“徒兒知錯。”
“何錯之有?”
“用自己的命,只為了制作出這么一個沒用的法器。”
皿真君臉色沉沉:“我有沒有說過,以后不論遇到什么,都不能以身試?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秦真沉默。
“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別當我的徒弟了。”
一旁的姜岐忍不住詫異。
這是怎么了?
有這么嚴重?
秦真猛地抬頭,眼眶通紅。
“師父,我理解您因為當初師娘的那件事所以不準我們再像師娘那樣,可師父你呢?難道您在師娘去世后就沒有以身試過?既然您都做不到為什么要要求我做到?”
這一次,換皿真君沉默了。
他沉默良久,最終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卻沒說話,只是看向姜岐。
“姜道友,我已經和宗主說了,即日起你便是器山宗的客卿長老,明日會告知宗內所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