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袖中取出一個手鏈似的東西,遞過去。
“還給你。”
這個手鏈是當初鄒遠讓她等他的時候,送給她的,說這是他娘給他的,日后遇到心悅之人便贈與她。
錦蕓當時沒要,但鄒遠說完,生怕她不要,丟給她便逃也似的走了。
她只好暫且收下,想著什么時候見面了再還給他。
沒想到這么快就還給他了。
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鄒遠沒接,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我……我真的不是想娶她,我只是方才聽她說參加了的都可以去那個蓄靈池,所以才會上臺。”
而且他剛才根本沒有使什么力,就象征性的打了幾下便借著和他斗法人的力道下了擂臺。
錦蕓怔了下,卻還是搖搖頭。
“可我對你無意,所以這個東西還是還給你吧。”
說罷,她把手鏈扔給鄒遠,一如當初的他,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拉著越鈴鈴離開了。
越鈴鈴被錦蕓拉著往前走,回過頭對鄒遠做了個鬼臉隨即幸災樂禍的轉頭和錦蕓離開。
回去的路上,錦蕓情緒并不怎么高漲。
“你怎么了,舍不得他?”
舍不得?
錦蕓眼眸劃過一絲茫然,隨即搖頭。
“我并不是舍不得,只是……”
只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兩人回到住處時,看到琢玉正對著姜守安講一些比較基礎簡單的法術,姜守安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很是認真的模樣,好像聽得懂似的。
兩人見此,噗嗤一聲笑出來:“人家還是個孩子,你這么做他能聽懂嗎?”
“安安很聰明。”琢玉夸贊道。
“再聰明,聽不懂也是白搭。”越鈴鈴撇嘴,“而且他現在煉氣后期,就算你給他講了也沒用,筑基期他才能使用法術呢!等到他筑基期,說不定早就不記得你說的這些了。”
邊說著,邊拿起旁邊的撥浪鼓,搖晃著逗弄姜守安。
姜守安看了眼撥浪鼓便收回視線,看向琢玉,啊了兩聲,似乎在催促琢玉繼續說。
琢玉沒想到姜守安竟然對撥浪鼓不感興趣了。
要知道,尋常姜岐拿著撥浪鼓逗姜守安玩時,姜守安眼睛就只盯著撥浪鼓,眼睛亮晶晶的,發出咿呀的高興聲。
“這孩子,或許真是個修煉的天才……”他不由得感慨一句,“比我當初還愛修煉。”
當初他在項家時,一心只知修煉,但其實小的時候,也經常被其他的事物分去注意力。
“那你既然這么愛修煉,就沒想找別的辦法治好你的靈脈以及靈根?”越鈴鈴一臉好奇的詢問。
修仙界一切皆有可能,不過是靈脈靈根損壞,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可琢玉卻好像從來沒有提過這方面的事情,從當初見面的那一刻開始,便全心全意的在幫姜岐。
直到現在,沒有跟在姜岐身邊,也在試圖教姜岐的兒子姜守安。
好像對他來說,這就是他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情了。
琢玉怔了下,隨即笑笑,下意識撫摸自己半張銀色面具,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安下心。
“沒有,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反正他也沒幾年可活,能在死之前報完恩,就是他最大的滿足。
見他這么說,越鈴鈴撇了撇嘴,也沒再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