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呈長老,我們聽說你們峰有中了寒淵之氣的弟子,所以特意帶著姜長老過來給他治療。”
宗主的聲音尚且算的上溫和。
萬琴也解釋道:“對,相信庸呈長老為了弟子的性命也能理解我們的不得已吧?”
“我不知道什么寒淵之氣,你們快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庸呈長老你還不能進去,姜長老在里面。”
“什么?她在里面?給我讓開!”
外面爭吵的聲音還在繼續,而姜岐這邊,從庸呈長老的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察覺到眼前人的不對勁。
此人聽到庸呈長老的聲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底劃過一抹害怕之色。
姜岐若有所思。
之前萬琴曾說過庸呈長老喜歡和皿真君比較,畢竟兩人都煉器,而器山宗如果皿真君是第一,那么庸呈長老就是毋庸置疑的第二。
只是,誰都喜歡當第一不喜歡當第二。
之前皿真君曾為了煉制出治寒淵之氣的法器,還把寒淵之魔帶了回來,此事并非機密,所以庸呈長老極有可能知道,并且想要比過皿真君因此才會讓自己的弟子中寒淵之氣。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猜測。
她看向此人:“是庸呈長老讓你中了寒淵之氣?”
此人依舊沉默著,只是咬著下唇,什么都沒說,卻又什么都說了。
姜岐不由得也沉默下來。
被自己的師父這樣對待,如果是她,她也無法接受。
這時,洞府禁制解開。
幾乎是眨眼之間,一個看起來略削瘦,臉頰凹陷,眼下烏青的男人出現在兩人不遠處。
他看了眼姜岐旁邊的人,皺眉道:“他治好了?”
姜岐點頭。
“治好了。”不知想到什么,勾唇道:“庸呈長老不用太感謝我,作為器山宗的客卿長老,為器山宗做一些分內之事是應該的。”
庸呈長老聽到這話,臉都黑了,但偏偏又不能說什么,只好看向她旁邊自己的徒弟。
“如何?”他問。
此人垂眸,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身體里已經沒有寒淵之氣了。”
“……罷了,既然你已經被她治好,那就這樣吧。”
姜岐頓時疑惑道:“聽庸呈長老的口氣,似乎并不想自己的徒弟被救?”
庸呈長老一頓,隨即沉聲道:“怎么可能,他能被救,我自是高興,還要多謝你。”
姜岐唇角又往上勾了勾。
“不用謝。”
“不知你是怎么發現我的徒兒中了寒淵之氣的。”
“抱歉,這個屬于秘密,無可奉告。”
庸呈長老一事本就無法明言,因此,他也沒為難她們,臉色不大好看的將他們送走。
姜岐說了下之前在洞府中的事情與猜測,萬琴沉默著沒說話,宗主苦笑一聲。
“此事我想管,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姜岐一聽,便知道宗主不會再管這件事,默了下,沒再說什么。
一個月后,姜岐和琢玉準備出發。
“姜長老,歸塵仙君來尋你了,說有事找你。”
褚離來尋她作甚?
甚至還找到了器山宗來。
想著也許對方有急事,她點頭道:“讓他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