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般不會有人這么關心素不相識的人,但那修士看到了徐桓腰間的掛牌認得他是徐家的,這才想著與之交好,開了個玩笑。
徐桓看了那修士一眼。
阿貞神色越發的冷,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徐桓說知道,下一刻便會命喪當場。
“我若是真知道就好了。”徐桓無奈的笑了下,“那樣宗主他們也就不必為此事煩憂了,道友為何這般問我,難不成你覺得我會瞞而不報?”
那修士頓時尷尬了。
“怎么會,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徐桓臉上的笑淡了些。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修士聽到這話,頓時也不敢去套近乎了,只恨自己怎么會開這么一個玩笑。
徐桓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沒走幾步,眼前忽的一黑,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叫,再次能看到時,眼前就站著戴帷帽的阿貞。
看到阿貞,徐桓微微一笑。
“阿貞道友。”
阿貞冷聲詢問:“為何不將你看到我的事說出來?”
徐桓一臉不解。
“為何要說?”
“我是白發魔女阿貞。”阿貞說著,掀開頭上的帷帽,露出她一頭白發。
而徐桓臉上卻沒有露出驚訝震驚的表情,仿佛早有預料。
阿貞緊盯著徐桓。
“你早就猜到了?”
“阿貞道友不是說了自己叫阿貞嗎?如今還能坦然的說出自己叫阿貞的,想必也只有阿貞道友了。”
而那些名字里帶有貞字的修士,都改了名諱,尤其是女修,生怕被其他人知道懷疑她們是白發魔女。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替我隱瞞?你到底在想什么?”
眼見徐桓神色未變,依舊是那句話。
“為何要說?”
“為何不說?”
“為何要說?”
阿貞問煩了,神色冰冷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就算你現在告訴名和宗宗主也無所謂。”
說罷,戴上帷帽離開了。
徐桓注視著阿貞的背影,半晌沒有動彈,許久,才微微嘆了口氣。
“阿貞……”
他低低的喃喃隨著風傳到并未走遠的阿貞耳朵里,阿貞頓了下,沒有一絲猶豫的離開。
“他這是在做什么?這么好的機會,直接說心悅不就好了,為何不說?”
那陳長老一臉不解。
宗主頓時無奈的搖頭。
“就算說了又能怎么樣?”
“說了,至少能在那個白發魔女的心里留下點痕跡,要是能與之同行就更好了,白發魔女這次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見了。”
“在你心里,白發魔女有這么的好騙嗎?而且,你一個單身幾萬年的,能懂什么?”
他反而覺得徐桓做的是正確的。
凡事都要將就循序漸進,急功近利可不好。
想著,他看向姜岐和褚離兩人。
“兩位道友應該是道侶吧?不知兩位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