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眉梢微抬，對柯頤銘抬了抬下巴：“柯少，接你的人來了，九點之前你父親不來，恕我過時不候。”
柯頤銘回頭看去，往日接他的司機劉叔已經走到跟前。
柯家的司機老劉聲音急促：“小少爺，可算是找到您了，打您的電話打不通，問了學校的門外才知道您來這了。”
柯頤銘皺眉：“劉叔，伱來晚了。”
老劉摸了摸腦門上的冷汗：“對不起小少爺，今天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柯頤銘：“堵了這么久？”
老劉苦著一張臉吐槽：“今天也是邪門了，一路上碰到三起車禍，堵了兩個多小時。”
柯頤銘抿了抿唇，想起秦阮說今天來接他的人路上堵車，果然被對方說中了。
他回頭對秦阮認真道：“我會把你的話轉告我爸的，希望你不會騙我。”
他不確定秦阮是真的有本事，還是早就對他做過調查，專門在這等著他下套。
事關重大，他要回去找家人商量。
秦阮揮了揮手：“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名叫東子的高大少年，松開攬著柯頤銘肩上的手，滿臉震驚：“臥槽！還真讓她說準了？”
一旁眉眼冷傲的女孩，嘲諷出聲：“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
柯頤銘不管他們怎么議論，對眾人彬彬有禮道：“在學校門口的事謝謝你們，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頤銘，我跟你一起！”
眼見他要走，高大少年東子快步跟上去。
兩人是同班同學，平日關系還不錯，往日那些狐朋狗友遠離柯頤銘，他依然跟對方稱兄道弟。
秦阮目送兩人離開，也不理會剩下的幾名學生，再次坐回攤位前。
她問宋老頭：“您剛說的那個收厲傀的千萬定金生意，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還沒等宋老頭出聲，嗤笑聲再次響起，對秦阮跟宋老頭滿滿敵意的女孩譏諷道：“張嘴閉嘴千萬上億，我看你們是瘋了！就沒見過你們這樣打腫臉充胖子，既窮還很喜歡裝逼的人，果然無恥！”
她似是真的看不上這些擺攤的神棍，神色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對剩下的幾個同學說：“我回家了，今天真是晦氣！”
就按女孩走了，其他幾個學生也紛紛散了。
從始至終，秦阮跟宋老頭都沒有說話。
兩人面面相覷，眼底流露出無奈與苦笑。
倒也不是對離開的女孩有什么意見，他們相信科學理論，是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宋老頭搖頭失笑，搬來凳子坐在秦阮的對面，繼續之前的話題：“別看我們這些擺攤的一天賺不了千八百塊錢，也是有一些渠道接手其他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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