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我見猶憐的悲傷神情,指腹揉了揉沒有淚的眼角,傷心不已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親愛的,你該不會為了這事跟我離婚吧?”
蕭雯柔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都快,典型的雙面派。
傅胤如太陽穴狠狠跳動著,唇角抽搐,看著他家夫人的表情十分微妙。
他拍了拍挽在胳膊上的嫩白小手,低嘆道:“雯柔——”
蕭雯柔還沉浸在暗自憂傷情緒中,滿臉為情所困的愁容,絲毫沒看到傅胤如詭異視線。
她嬌羞地歪了歪頭,飽含情意的雙眼凝望霍云艽離去的方向。
那里早已沒了三爺的身影,她雙眼中釋放出留戀與深情,真像傅胤如所說,她對霍三爺有多癡戀,即使得不到對方也癡心不改。
過了會,蕭雯柔扭扭捏捏地低泣道:“胤如,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三爺,他是任何男人都不能代替的存在,也是我獨一無二的初戀。
我們兩家是聯姻本就是利益結合,咱們倆注定要貌合神離,真是委屈你了,其實我也不想傷害你的,你一定能立理解我的對不對?”
蕭雯柔抽了抽鼻子,忍著嘔吐欲,又矯揉造作地擦了擦眼角,這才一臉委屈的抬眼去看傅胤如。
然后,她對上丈夫詭異難言的表情,還有站在他身邊的男人。
傅胤如見她終于脫離沉浸的戲中,對站在身邊半天的溫雅男人,語氣歉意道:“抱歉秦大少,我夫人喝多了,她在胡言亂語。”
秦景岑深邃眉眼含著一抹戾氣,看向蕭雯柔的目光如針刺,滿身不悅氣息擴散而出。
他薄唇微張,聲音冷沉:“傅夫人酒量淺就少喝點,酒喝多了不止傷身,還會刺激大腦變得不好使,從而容易產生妄想,甚至還會提前步入老年癡呆癥。”
蕭雯柔被人拐著彎罵腦殘,還詛咒老年癡呆,柔弱臉龐當場表演了如何快速翻臉。
她橫眉豎眼,對秦景岑冷嘲道:“你誰啊?哪冒出來的?!”
秦景岑黝黑眸子涌出寒冰般陰冷光芒,冷笑道:“鄙人不才,霍三爺夫人的親大哥,不知道傅夫人身為有夫之婦還惦記有婦之夫,這是蕭家獨特家教與門風嗎?
若是當真如此,那我秦某受教了。”
秦景岑毒舌起來,秦阮在這都會感到詫異。
一向溫文爾雅的秦景岑,沒想到會把蕭家里里外外都問候了個遍。
得知秦景岑的身份,蕭雯柔頭皮發麻,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
回想秦阮一身詭異能力,以及霍三爺對女人也不手軟的兇殘,她感覺小命休矣。
傅胤如站出來,擋在蕭雯柔身前,語氣縱容道:“秦大少,雯柔一向喜歡開玩笑,她剛才真的是在開玩笑,夫妻之間總會有些摩擦,是我惹她不快,她故意說那些話惹我生氣呢。”
秦景岑自然是不信的,他眸子里的怒火散去,神色淡淡道:“原來如此,那就恭祝傅先生跟傅夫人百年好合,攜手到老。”
傅胤如笑著接受祝福:“多謝。”
“不打擾了。”
秦景岑沉色眸子看向蕭雯柔,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弧度,抬腳朝秦阮跟二弟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后,蕭雯柔抬手垂向傅胤如的胸口,惡人先告狀道:“你是怎么回事,霍三夫人的大哥過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此時她臉上哪還有之前的含情脈脈與嬌柔嫵媚,滿臉怒不可遏,眼底的冷光似是要把傅胤如大卸八塊來泄憤。
傅胤如笑著攤手,無辜道:“夫人,這可冤枉我了,明明是你陷入自己的戲里,我拍你的手提醒來著。”
蕭雯柔瞇起冷眸,懷疑地問:“真的?我怎么沒感覺?”
傅胤如揉了揉眉心,如實道:“是夫人你入戲太深。”
“戲?”蕭雯柔嗤笑一聲:“誰告訴你是戲,問問在場的人還有誰不知道,我苦苦追了霍三爺多少年,再沒有比我對他更情深義重的女人了。”
傅胤如臉色微變,視線越過蕭雯柔看向她身后,壓低聲道:“秦大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