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兄妹倆提出來的訂婚跟結婚,他可不僅僅是頭大,還有對自身性命安危的顧忌。
等日后秦阮恢復記憶,得知他的身份,不把他抽筋扒皮才怪。
秦景岑連拖帶拽,拉著胡一彥走,隨口問道:“什么怎么辦?”
胡一彥看他揣著明白裝糊涂,氣道:“老子可不想跟你結婚啊!”
秦景岑表情很無辜,歪著頭問他:“為什么不能?”
胡一彥仰頭,露出他頸部的喉結,以及正在變短的頭發。
他瞇起雙眼,用那把變聲期的嗓音道:“你說呢!”
秦景岑垂眸看他,漆黑瞳孔閃過一抹暗光。
他低下頭,與胡一彥的鼻尖幾乎貼近,薄唇微啟,一字一句道:“現在后悔?晚了!”
嗓音低沉,有說不出的性感。
傳進胡一彥耳中,不禁令他頭皮發麻,他身體想要往后退逃離。
奈何秦景岑的手滑落在后腰上,掌下的力度很重,讓他根本逃脫不了。
他磨了磨牙,出聲質問:“你什么意思?”
秦景岑知道過猶不及,與胡一彥拉開距離,語氣輕描淡寫道:“都已經見過家長了,阿昧跟阮阮也知道了你的身份,這出戲總要唱完。
我爸身體不好,萬一再受不了刺激再出事,我們做子女的要背負不孝之名,你已經做了我女朋友,訂婚結婚也不過是個流程。”
他目光下移,注視著胡一彥逐漸恢復的男身性別,語氣意味深長道:“總歸,你我都不會吃虧。”
胡一彥并沒有被他繞進去,反駁道:“怎么不吃虧,我要是嫁給你,這段姻緣就會被天道規則所認可,等我離開的那一天是要背負情債,一世姻緣不解,將會生生世世不休,這對我來說問題大了好嘛!”
聽到他要離開,秦景岑眼底深處閃過陰鷙。
他壓制心底涌來的暴戾,緩慢地呼氣,聲音溫和地問:“離開?你要去哪?”
胡一彥目光閃躲,沒什么底氣道:“我是九尾狐,早晚有一天要離開的。”
秦阮恢復記憶那一天,就是他們離開人界之時。
他不可能永遠留在這里。
想到日后的分別,胡一彥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說不上的傷感。
秦景岑聽后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他好像還笑了笑,對胡一彥溫聲說:“結婚還有離婚一說,先不用操心那些,走了!”
他拍了拍胡一彥的肩膀,揚臂勾著他的脖子繼續前行。
“離婚太麻煩了。”
胡一彥還在吐槽,沒看到秦景岑幽深如潭的眼眸中,里面肆意著失控的暴戾。
秦景岑很生氣,他從來不知道胡一彥有離開的心思。
不過,他怎么可能讓對方輕易離開,把兩人的關系斷得一干二凈。
如果有些事沒有發生,沒有認清本心,他也不會如此病態的在意。
如今遵從本心,想要把小狐貍圈養起來,可對方偏偏想跑,看來得想個辦法把他拴在身邊了。
結婚就不錯,得天道認可的婚姻,那就更讓他喜歡了。
秦景岑隱藏在暗光的那半張俊美面容,露出意味深長的狐貍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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