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肆意而出常年混居于西城的野性與痞氣,這種兇狠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尤其是她身上釋放出來的血腥味兒,讓人一眼分辨出她的不好惹。
一名倚在早點鋪門口電線桿的青年,看到秦阮露出來的那種漂亮精致五官,雙眼微微睜大,滿臉的不敢置信表情。
他看到身邊的同伴色瞇瞇地盯著秦阮,抬腳踹向他的屁股,嘴里罵道“你小子不要命了,秦小五你也敢看,就不怕她摳掉你倆眼珠子”
被踹到水坑,半邊臉都埋進臟水里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到青年的話。
他本就狼狽的臉越加慘不忍住,不敢置信地問青年“你說誰”
后者目光謹慎地看著秦阮離去的背影,心有余悸道“她是西城秦小五,是從前蔣六爺護著的人,現在六爺在她面前都要恭恭敬敬,這女人我們惹不起”
這個青年曾有幸在前段時間臺球廳外圍,看到蔣六爺對秦阮彎身行禮的一幕,也知道當年的秦小五如今已經今非昔比。
“操”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渾身狼狽直接竄進早點鋪。
兩人這邊的動靜引起其他人的注目,在聽到青年說到秦阮的身份,六七個人紛紛遁走了,生怕記仇的秦小五一會兒找他們算賬。
在這西城只要稍稍打聽,沒有人不知道西城秦小五的事跡。
這個女人就是魔鬼,她貌美如花,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在這個西城幾乎無人不知。
多少年了,就沒有男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誰敢打她的主意,不是被廢了欲作案的工具,要么就是胳膊和腿總要有個斷了的。
跟在秦阮身后的霍梔,明顯察覺一路走來,大多人放肆的目光有所收斂,這些人甚至慢慢撤離她的視線中。
秦阮對此視若無睹,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許多塵封記憶涌入腦海中。
當年她在西城的生活說煎熬是不含水分的,大多時候都是活在心驚膽顫中,每天都要防備其他人的迫害,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盯上。
在西城生存的人大多都底子不干凈,他們有的是被追捕的罪犯,有的是無家可歸的乞丐,因為各種原因隱匿這個魚龍混雜之地。
為了生存下去他們需要錢,錢在這個地方可不好掙,很多人為了錢做事毫無底線。
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個貧民窟,每天都會有人失蹤。
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也許是在被陽光照耀卻沒有自由的地方,這是最好的結果,最起碼他們還活著。
更多失蹤的人被迫奉獻自身擁有的器官,沒了利用價值后被扔到臭水溝,或者埋在地下。
他們的尸體腐敗,會與蛆蟲為伴,死得悄無聲息,除了施罪者,無人得知。
很快,秦阮跟霍梔來到蔣六爺的地下拳擊場。
守在門口的兩名站姿懶散的青年,看到秦阮立即站直了身體,對她點頭哈腰,客氣而恭敬道“小五姐”
秦阮聞言停下腳步,清冷眸子打量著他們的臉。
見兩人看著有些眼生,她薄唇微啟,笑著問“你們認識我”
左邊染了絢麗藍發的男人,笑嘻嘻道“樂哥給我們看過您的照片,讓場子里的人都要記住您這張臉,生怕怠慢了您。”
樂哥就是這家拳擊場的管理人,名叫仇樂。
對方是蔣六爺的左膀右臂,當年秦阮都要在他手底下討生活。
秦阮十多歲開始斷斷續續上臺,在這簽署生死協議的地下拳擊場,能活著下來是件非常幸運的事,而倒在擂臺上去見閻王的亡魂根本數不清。
當年,秦阮也并不是每場都能安然無恙的走下來。
在她倒下的時候,如果不是有樂哥高抬貴手,她早就被人按在臺上見閻王去了。
聽到熟悉的人名,秦阮內心不禁有些感慨。
她對兩個青年客氣而疏離地點了點頭,越過他們走進地下拳擊場。
隨著走進內部,嘭嘭聲響起。
那是拳擊手戴著拳套打在肉身上的沉悶聲響,秦阮對其再熟悉不過。
室內的氛圍有些昏暗,霍梔目光警惕地打量著周圍,步步緊跟秦阮身后。
前方簡易擂臺映入兩人眼中。
站在臺下六七個男人,觀望著擂臺上如野獸般,毫無章法斗毆的兩名拳擊手。
秦阮臉上露出淡笑,張嘴喊道“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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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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