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走到高蘭月對面,目光居高臨下睨向對方,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將這個女人燃燒殆盡。
高蘭月,這個女人跟秦安民,韓嫻蛇鼠一窩。
她沒有那兩個狼子野心,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高蘭月她勢利眼,自私自利,見錢眼開,最喜歡打秋風。
前世,秦阮清楚記得三爺說過,高蘭月就是跟大哥訂婚的岳家勾結在一起,逼退大哥出國遠離秦氏集團的罪魁禍首之一。
此乃血海深仇,不報不足以平息她壓抑百年的怒火。
她對韓嫻,韓可心的恨意,都不足以對高蘭月和秦安民的恨。
韓嫻好歹是后來嫁入秦家的,可高蘭月嫁入秦家幾十年,大哥跟二哥喊了她這么多年大伯母,每逢節日都未曾忘記她跟大伯。
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婦,竟逼的大哥遠離他國,二哥也因他們身死他鄉。
“你這是什么眼神!”高蘭月怒了。
她一向看不起秦阮,這么個沒教養的女孩,從來入不了她的眼。
秦阮面色陰沉,眸中透著殺意:“我在看一個恬不知恥,專吸人血,不懂得感恩戴德,狼心狗肺的東西!”
高蘭月滿臉不可思議:“你個沒教養的丫頭,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自然知道。”秦阮神情涼薄,眼底恨意涌現:“我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惜你皆不在這兩者之內,六道輪回的畜道最適合你。”
“你罵誰呢?!”
高蘭月氣得站起身,怒指秦阮。
她的手還沒放穩,秦阮上前,握著她的手指用力往上撅起。
“啊啊啊啊……”
“你這小賤人放手!”
高蘭月的慘叫聲響起,嘴巴罵罵咧咧的,一點都不干凈。
秦阮冷聲道:“別用手指著我,我不喜歡!”
話落,她松開對方的手,退后兩步,站回秦景岑身邊。
秦大少可是心疼壞了。
“你做什么自己動手,自個身體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看看你手傷沒傷到?”
秦景岑握著妹妹的手,神色肅穆認真的查看,眉宇緊緊皺起。
“大哥,我沒事。”
秦阮有些不適應他這緊張態度。
除了前世霍三爺因她為秦家報仇,她還從來沒有被如此偏愛過。
這種滋味陌生,卻讓她心底好生歡喜。
誰不喜歡被偏愛,明目張膽撐腰的感覺。
秦大少心有余悸道:“還好沒事,就是有些紅。”
“啊啊啊……”
高蘭月的刺耳慘叫聲,還在一旁持續響起。
秦二少,秦昧滿眼不可思議地盯著,比他還雙標的大哥,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似乎這十九年來,第一次認識大哥的真面容。
秦昧這受驚又愣住的樣子,還挺滑稽的。
他這副模樣被守在門外,聽到慘叫奔來的霍川清楚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