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家人還不知,怎么能讓靈虛子先一步知曉。
話畢,霍二爺眸光掃向霍梔:“送少夫人回房休息。”
“是,二爺。”
霍梔走上前來,扶著秦阮的胳膊離開。
秦阮卻一把握住霍奕容的小臂:“我想見三爺。”
她還是憂心三爺的身體,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三爺口吐鮮血,雪白襯衫染上殷紅鮮血的一幕,總之在她腦海中揮不去。
霍奕容臉上露出為難,耐心安撫:“弟妹,不是不讓你見,這時候任何人都見不了三弟,如果你為了他的身體好,再忍一晚。”
秦阮握著霍奕容胳膊的手不松開,沉聲問:“要是萬一,萬一三爺自己在暗室里出了事呢?”
霍奕容語氣微沉:“不會,有人去打擾三弟,他才會真出事!”
瞧著秦阮不解神色,霍奕容低嘆一聲,開口解釋道:“三弟少年時期也有一次昏迷不醒,那是他第一次昏迷,當時霍家的醫療團隊找不出任何頭緒。
霍家把國內醫學界各專業擁有大能之手的專家全部請來,可他們都對三弟突然昏迷束手無策,甚至已經放棄了三弟,祖父跟大伯非常傷心,氣急敗壞把那些“庸醫”趕走。
三弟接下來一直靠輸營養液維持生機,有一天晚上,看守三弟的暗衛身體不舒服離開了一小會,剛巧祖父睡不著起床去看三弟,發現他房間有些動靜,等他開門走進去,卻什么異象都沒有。
祖父關上房門,房間的動靜再次出現,身體不舒服的暗衛回來后,祖父命令對方不準再靠近三弟的房間,也防止任何人靠近三弟的房間。
第二天,祖父滿心期待的起床,看到三弟從房內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秦阮聽得心底微微松一口氣,憂心并未曾有絲毫減少:“你的意思是,三爺的身體可以完成自我恢復?”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霍奕容對她點頭,語氣溫和道:“弟妹,不是不讓你見三弟,你若真為他著想,現在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見到他了。”
秦阮回想三爺曾經對她說的話,問霍奕容:“這就是三爺身上的神秘力量,他自己清楚卻無法宣之于口?”
后者對她搖頭:“不太清楚,三弟的事祖父禁止任何人探討,只要他能活著,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事。”
這話,霍奕容說得過于沉重。
好似霍云艽能活著太過艱難,他們都知道他壽命不斷,等待死亡降臨的那一天。
瞧著秦阮臉上的擔憂,泛著幾分蒼白,霍奕容親自扶著秦阮往樓上走去。
“別多想了,你年紀小身體還弱,回房躺著睡一覺,別等三弟醒了再讓他擔心你,你知道他對你有多看重。”
這句有多看重,聽得秦阮鼻頭微酸。
三爺腕間戴著的佛珠,她平日里看對方睡覺都不曾離身,今天在徐真人攻擊她時,三爺毫不猶豫地摘下來。
這種來不及猶豫的快速反應,可見三爺對她或者說對肚子里的寶寶,是真的很在乎。
霍奕容只把秦阮送到樓上臥室門口前。
他出聲叮囑道:“進去休息吧,晚飯時讓霍梔來喊你,或者讓她給你送進房間都可以,一個人不要胡思亂想。”
秦阮推開眼前的房門,剛走了一步,她回頭去看霍奕容:“容哥,我今天把徐真人帶回來,會不會影響你跟三爺的計劃,打亂明年的大選?”
她就算是再沒腦子,在三爺跟霍奕容議事時,也知曉南宮家的狼子野心,以及對霍家的惡意。
霍奕容唇角勾起,臉上露出霸氣而狂妄神色:“不會,你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考慮后果,艽艽曾說過,哪怕是你把這天都捅了,他也能護你一世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