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追尋南宮昶的腳步。
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對方成了她的執著,是她的執迷不悟。
南隱寺大師曾勸告她,那人是她強求不來的緣分,也是她前方道路的絆腳石。
秦阮也曾對她說過,凡是有因果,萬物有輪回,世間的一切都難逃其道,為善為惡,福禍皆所依。
萬事不可強求,福德善報經不起消耗,讓她好自為之。
從一開始就不屬于她的東西,用盡手段強求,到頭也會是一場空。
南宮家這些年來的確惡事做盡,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殘害無數人。
近年,又把那些手段用在霍家,以及其他家族身上。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帶領蘇家支持南宮家。
她現在跪在霍奕容面前,不過所求一人罷了。
南宮昶已是她的執念。
喜歡不喜歡,她已經無法去評判。
多年來的追隨,讓她身心只看得到南宮昶一人。
蘇靜書眼底的茫然被霍奕容看在眼中,他用力揪著對方的頭發,將其從地上拉起來。
蘇靜書被迫站在霍奕容面前,迷茫神色被疼痛代替。
她站起來后,霍奕容并沒有松手,而是拖著蘇靜書的頭發,往臥室內的洗手間走去。
“嘭!”
蘇靜書被霍奕容甩到洗手臺上。
如同在丟垃圾。
力度也很大,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留情。
霍奕容大步走到蘇靜書的身后。
趴在洗手臺前的蘇靜書,頭發再次被薅住。
霍奕容用力將她的頭發往后拽。
低沉嗓音在蘇靜書耳邊響起:“你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可還有半分世家女的端莊與氣度?”
蘇靜書望著鏡中,滿身狼狽,神色惶恐不安,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有些不敢直視。
鏡中的女人是她?
慘白臉色,精心化的妝也花了,眸底露出詭異的瘋狂。
從小到大都活得精致的蘇靜書,從未見過自己這副狼狽模樣。
霍奕容手松開,走上前,站在蘇靜書身邊清洗雙手。
一滴水噴在他微翹的睫毛上,霍奕容雙眼微顫。
他深呼一口氣,沉聲道:“這么多年,我自問對得起你,身邊沒有任何拈花惹草,這是我給你的尊重。
霍家上上下下都看重你,可你給我了什么?一頂顏色鮮艷的綠帽子!
看在霍、蘇兩家的交情上,我沒動你,你如今還跑到我面前為南宮昶求情。”
霍奕容洗碗手,拿起置物架上的毛巾。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抬眼冷冷瞥向蘇靜書:“我都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得都是什么?”
“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何必強行在一起。”
蘇靜書語氣冰冷,一身傲骨。
許是眼下的狼狽,讓她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她滿身的卑微已經收斂。
霍奕容冷笑:“不喜歡歸不喜歡,你是在身上打著屬于我的標志時,做出了那些讓我難堪的事。
老子不要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換了其他女人,眼下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蘇靜書,你現在之所以還活著,是看在兩家的交情,跟我們小時候玩過的情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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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