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胡一彥出聲問道:“這兩天有沒有跟那只狐貍滾過床單?”
狐瓔神色鎮定:“昨天有做過。”
胡一彥冷靜道:“把對方的精血提取出來,循著痕跡鎖定位置。”
狐瓔雙眼微微發亮:“對!我怎么忘了這個辦法!”
她雙手貼在膚如凝脂的肚皮上,一襲如瀑布柔順的長發,無風而起。
沒了密長的頭發遮擋,狐瓔赤倮身軀,映入在場所有人眼中。
狐妖一族全身上下,連帶頭發絲,都在釋放著他們的天性,魅且騷。
霍羌站在秦阮身后,看到狐瓔這副潔白,赤倮,令人目眩的身軀,眸光不禁微閃。
他快速垂頭,將腦海中令大多男人,都無法自控的畫面揮去。
狐瓔貼在腹部的手,緩緩上移。
手在心口處停下,她微微張嘴,一團白色煙霧從她嘴中吐出來。
胡一彥伸手,將那團白色霧氣聚攏在手。
他站起身,以雙掌控制著屬于另一只狐妖精血化作的氣體,神色肅穆而冷峻。
秦阮眼看著他把那團霧氣碾壓,化為一滴血珠。
血珠漂浮在胡一彥的指尖上,他嘴中念念有詞。
聲音不低,在場眾人都聽得到,可惜沒有人能聽得懂。
唯有秦阮雙眉微凝,總感覺胡一彥說得是另一種語言,讓她感到很熟悉。
“嘭!”
一聲巨響,打斷秦阮的沉思。
休息室內,憑空掉落下一個人。
眾人聞聲望去,趴在房間地上的是個身穿……不如說披著床單的男人。
白色透明袍子跟床單一樣,披在對方的身上,穿跟不穿都沒什么影響。
從對方沖下趴著的姿勢,看到從他衣袍竄出來的尾巴。
那是一條灰色的尾巴,在空中輕輕顫著。
看到老熟人出現,狐瓔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狐貍精!是不是你惹了麻煩,栽贓嫁禍在我身上?”
她兇狠地拎著男人的白色袍子,這一拽,恰巧露出對方身為公狐貍的尷尬。
面對狐瓔的質問,趴在地上的男狐貍并未理會。
他輕輕松松把衣服從狐瓔手中掙脫出來,坐在地上,仰頭去看傅胤如,滿目的癡迷愛戀。
“胤如,你要幫著這些人除掉我嗎?”
在說話間,狐貍精化為女子。
她長發飄飄,精致容顏,足以與狐瓔媲美。
親眼目睹一個公狐貍精,眨眼間變成女狐貍精,傅胤如不可謂不震撼。
在對方滿目愛戀的注視下,他腳步后退,渾身上下都釋放出排斥與厭惡氣息。
看到他那慫樣,霍奕容唇角彎起,湊近秦阮耳邊說:“今天這場大戲,真是讓我一飽眼福,沾了弟妹的光。”
秦阮抬頭去看他,神色意味深長:“容哥,趁著還能活動,多看看戲也好。”
霍奕容眨眼:“嗯?”
秦阮淡淡開口:“過幾天我們會在刑罰堂相聚。”
“……”霍奕容俊雅容顏一瞬扭曲。
是了,再過幾天就到了他受刑的時候。
做人果然不能太嘚瑟,會樂極生悲!
秦阮扶著腰站起身,她垂在身側的手五指張開,冥力幻化的金鞭出現在手中。
在所有人都在盯著雌雄同體的狐貍精時,她邁著從容輕緩的腳步逼近。
胡一彥把這只狐妖召喚出來時,秦阮就嗅到對方身上既有狐瓔的濃郁氣息,又有著自身泛臭的熟悉騷氣,以及那滿身陰煞之氣。
這是一只手上沾了人命,心思不正的狐貍精。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放過對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