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依依微瞇起狹長雙眸:“你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能了。”
她揚起顯得高貴的頭顱,眼神輕蔑。
“真是可悲。”
遠遠圍觀的獄卒心跳加速,從他們角度看,涂依依此時高昂的姿態,就像是個居高臨下的女王。
莫名有種想被鞭策被蹂躪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蘇辰掏了掏耳朵:“你來這里就是給我耳朵添堵的嗎?”
涂依依嘴角微微抽動,她很納悶,為什么現在無論怎么嘲弄蘇辰,他都不為所動的樣子。
難道關了五年,臉皮也變厚了?
蘇辰又開口:“能把人耳朵堵住的只有耳朵里的屎,那不說明從你嘴里蹦出來的都是……”
“蘇辰!你別太過分了!”
蘇辰這話讓涂依依感覺喉嚨有種異樣的惡心感,不由自主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這一吞咽可好,更惡心了……
怒火瞬間從心底燒上了顱腦,她既憤怒又疑惑,為什么這個人現在變得這么賤啊?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來找罪受的。
我是誰,我在干嘛,我為什么要來?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終于怒火稍熄,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還算體面的笑容。
“聽說你在這里搞了獸棋。”
蘇辰立馬眼神一凝。
聽說,聽誰說?好家伙,又在這安插了眼線,這地方還有人值得信任嗎?
哦,我并不相信任何人,那沒事了。
“我在問你話。”
蘇辰回神:“獸棋是誰?”
涂依依:“……”
涂依依:“這么惡俗的東西就不要講了吧。”
蘇辰:“不是你先講的嗎?再說,我那叫斗獸棋。”
涂依依:“管他什么棋,教我下一盤。”
蘇辰二話不說:“不教。”
涂依依:“我會付學費。”
蘇辰:“給多少都不教,這是原則性問題。”
涂依依冷蔑一笑:“你果然有很多錢,算了,你不教,有的是人愿意教。”
涂依依回過頭:“你們愿意教嗎?”
眼睛冒著豺狼一樣光芒的獄卒瘋狂點頭,好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是教她下棋,而是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個個一副犯癡的表情。
“愿意愿意。”
“我愿意。”
“我也愿意。”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涂依依嫵媚一笑,使出了一刀鴿法:“可是我不想讓你們教。”
獄卒們:(o′Д`)
涂依依纖細白皙的手指往角落里一指:“你過來。”
本質是個廚師兼職送飯業務的獄卒一臉懷疑:“我?”
涂依依:“沒錯,就是你。”
身為最底層的獄卒,自然沒有什么選擇權,只能乖乖聽話走來。
涂依依挺了挺身前一馬平川的肋骨:“你能教我下棋嗎?”
獄卒撓了撓頭:“我還不太會,總是輸……”
涂依依對他附耳說道:“*********。”
獄卒:“……”
他求救似的眼神望向蘇辰。
蘇辰點頭:“我明白,她給的太多了,都是成年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自己決定。”
獄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那好吧。”
其實他想說,涂依依不是給他什么豐厚的承諾,她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