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男子咬了咬牙,不依不饒:“殷宗主難道是心虛了嗎?”
殷仞雪只盯著他,卻不說話。
盯得他手腳發麻,后背直冒冷汗。
但他仍是咬牙堅持。
“我們只是要一個答案,好給老祖一個交代!”
最后,他只能搬出老祖來壓天魔宗的人。
其實,若非魔道沒有人教的命燈,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
直接看命燈,就知道門主死沒死了。
“若天魔宗執意不肯說出實情。”
“到時候,來的可就不是我們六人了。”
“老祖將親自上門來找,望殷宗主三思!”
威脅。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在神帝面前,敢威脅?
殷仞雪神帝領域瞬間展開。
六人當即感到有如面臨遮天蔽日的海浪般,恐怖的壓迫力滾滾而來,不僅全身無法動彈,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困難了起來。
這種窒息般的壓迫持續片刻,六人卻感覺過了一個紀元般。
殷仞雪收回神帝領域,六人癱軟在地,大口喘氣,貪婪地呼吸。
同時大汗淋漓,猶如正打完一場酣暢的決斗,偏偏他們什么也沒干。
神帝之威,果然非同凡響。
殷仞雪口中輕輕吐露一個字:“滾。”
沒有再多說哪怕一個字,轉身便將所有人帶回。
“宗主,為何不殺了他們,讓他們就這般輕易回去,豈不是縱虎歸山?”
路上,有長老出聲相詢。
話音剛落,立即有另一長老反駁道:“縱什么虎,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那不過就是六頭豬罷遼。”
“即便是豬,只要會傳話就行,一旦他們回去將此番經過稟報萬毒老祖,屆時再上門的,可能真就是萬毒老祖了。”
殷仞雪搖頭道:“早晚他們都是會知道的,早幾天晚幾天,都一樣,多幾天時間,也不會多幾分把握。”
“萬毒門的解藥想要仿制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存余的那點,足夠一部分人使用,那便夠了。”
殷仞雪回到宗門。
緊鑼密鼓地將部分非戰人員,都遣往后山,在層層法陣下避難。
其余人員,固守前門。
“吩咐下去,全力備戰!”
……
萬毒門六人趕路途中。
個個義憤填膺。
揚言要讓老祖過來抹平天魔宗。
言語間,激動得滿臉通紅。
絲毫沒有注意到。
在他們身后,一道身影悄悄跟著他們。
不耐煩的聲音,不時從這道身影口中響起。
“這速度可真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