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色的嬌白臉頰，配上兩行血淚，為少女平添了幾分女鬼的氣息。
蘇辰人沒見多少，鬼見得最多，當然不會被這種小場面嚇到。
“你叫什么？”
蘇辰問道。
“殷雨柔。”
少女說道。
“你可一點也不柔。”
蘇辰直截了當地挑明，能夠自戳雙目的狠人，怎么看也跟柔扯不上關系。
“不過也是，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當不得真，就像老婆餅里沒有老婆一樣。”
蘇辰悠悠感慨道。
“……”
殷雨柔一陣無語過后，反問：“你呢。”
“叫我王騰便好。”
殷雨柔道：“名字雖然只是個代號，但你這名字也太普通了一點，跟你一點也不搭。”
蘇辰搖搖頭：“你懂什么，這可是有大帝之資的名字。”
殷雨柔：“……”
如果這種名字也有大帝之資，那大帝豈不是滿地跑了。
兩人離開凌云門范圍后。
蘇辰帶著她在一處空地停下。
從系統空間里取出一枚丹藥，以血入藥。
“你在做什么？”
聞得此言，蘇辰稍感訝異：“你看得見？”
殷雨柔：“看不見。”
“是嗎？我不信。”
蘇辰狐疑起來。
伸出一根手指，問道。
“這是幾？”
殷雨柔歪了一下頭：“是二？”
“沒錯，就是二！你果然看得見！”
殷雨柔：“……”
我或許不是人，但你是真滴狗。
蘇辰冷笑：“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枉我還以為你真瞎了，你要是真看不見，怎么知道我在面前伸了手指讓你猜。”
殷雨柔：“我以前生活在一個沒有光的地方。”
她平淡地說出這句話，沒有刻意的傷悲，但蘇辰卻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哀傷。
“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知到方向，也能大概知道眼前有什么東西，這是……習慣，在常年無止境的黑暗中養成的習慣，如果你現在讓我順手殺個人，我也能夠做到。”
蘇辰毫不懷疑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身上有狠人的基因，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看來我還真是冤枉她了。”
蘇辰把手中的丹藥遞到她嘴邊。
“吃下去，對你有好處，放心沒下毒，我要想害你，沒必要把你從那地方撈出來。”
“你也不用擔心我給你下什么奇怪的藥。”
“你現在這模樣就跟女鬼似的，我對女鬼可提不起什么興趣。”
蘇辰一下把她的顧慮全說完了，她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張口吞下，口舌間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令得她只欲作嘔，差點當場就把丹藥吐出來，狠狠錘了自己胸口兩下，才把丹藥狠狠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