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費澤茂暗暗贊許對面這位姑娘的直率,他也坦言道,“姑娘,請你以后不要再和豫洲見面了。你們有著云泥之別,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希望你能明白。”
“身處云端,也不一定好,畢竟高處不勝寒。落花成泥,也不是注定就要被人踩在腳底下。畢竟這世上還有你們這些人踏足不了的地方。”黎湘月神色淡然,不卑不亢。
她一點也不奇怪費澤茂今日來找她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在重生前,費家的這位老爺子就從來沒有待見過她。
費澤茂不以為意的嗤笑了一下。
“姑娘,你的身世背景,我很了解。聽說你在大學期間,每學年都會申請學費減免、獎學金、助學金,為了掙錢還到處做兼職。所以我想,你可能很需要這個——”
費澤茂慢悠悠的將一張支票推了過去。
黎湘月哂笑,“費老先生,您確定您了解到的,就是所有嗎?還有,我不收支票。”
費澤茂微微一愣,隨即道:“明白。”
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很快,黎湘月的賬戶就收到了五筆轉賬。
每筆20萬,一共一百萬。這正是支票上的金額。
看著到賬的一百萬,黎湘月挑眉一笑,爾后放下手機,抬眼直視費澤茂。
“唇青舌黑面黃白,印堂無光招病災。長子不幸幸而善,小兒為私愛偏財。”黎湘月侃侃而談,“費老先生,人若想長壽,單純的依賴保健品是沒用的。是藥三分毒。何況這世上哪里有長生不老藥。費老先生,聽我一句勸,領養一條緝毒犬,平時沒事就出門溜溜狗,這比您吃藥管用。還有江城大橋那個項目——”
說到這里,黎湘月硬生生止住。
她倒是差點忘了,費豫洲也重生了。
他知道江城大橋的項目里有問題,就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她壓根兒沒必要操這個心。
這事兒也輪不到她操心。
聽黎湘月提起江城大橋的項目,費澤茂很詫異。這讓他不禁想起了費豫洲最近一反常態,其實也和江城大橋有關。可黎湘月說了一嘴后,就沒有下文了,他有點著急了,正想問個究竟,卻被端來咖啡的服務員打斷了。
“美女你好,這是你點的要打包的卡布奇諾,還有不加糖的美式。”
黎湘月接走了卡布奇諾后,用眼神示意服務員將無糖美式端給對面的費澤茂。
無糖美式,是他的口味。
黎湘月起身,將手機抓在手里晃了晃。
“費老先生,這一百萬,我就笑納了,就當是今天的看診費和卦金了。”她經過費澤茂時,又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我由衷的希望您能斬斷我和費豫洲之間的這段孽緣。”
費澤茂微微失神。
他反應過來時,黎湘月早就拖著行李箱走遠了。
“爸?”
坐輪椅的費斯峻被高朝陽推進咖啡館。
黎湘月都走沒影兒了,還不見父親從咖啡館出來,他便忍不住進來看看。
看著桌上沒有送出去的支票,費斯峻有點意外。
“沒收錢?這是個好姑娘啊!”
“呵!”費澤茂冷不丁笑了一下,“錢,她收了。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
費斯峻悻悻然。
“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看費澤茂沉下臉,費斯峻有點擔心,“爸,她是不是對您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
費澤茂有些失魂落魄的搖頭,然后有些費解道:
“她要我領養一條狗?可為什么是緝毒犬?”
費斯峻目光微動,“爸,她剛剛都跟您說了什么?”
“斯峻,如果......”費澤茂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在長子不靈便的雙腿上盤桓了一圈,“我把江城大橋的項目交給你,你有沒有信心做好?”
費斯峻一詫,“爸,這個項目......不是說好了,交給老二做嗎?”
“為了這個項目的事,豫洲最近跟我鬧瘋了。我看他都快不理我了。我把項目交給你,他應該沒什么別的話要說了。”費澤茂無奈道。
“那老二那邊......”
肯定不愿意!
費澤茂:“交給你,你只管接手好好做,不必有其他方面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