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回觀之前,黎響和雙胞胎偷懶耍滑,還讓小滿去觀門口給他們放哨。
看到黎湘月回來,小滿趕忙跑回去給他們報信:
“俺姐回來啦!”
黎響和雙胞胎趕忙跪好,還裝作跪了很久似的。
那一個個戲精上身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發笑。
從陳萬勝家回收的火箭筒,費豫洲提心吊膽的背了一路。
他總覺得這玩意兒是個不定時炸彈,危險的很,生怕把他連人帶馬一起炸翻。
把馬還回八爺的馬場后,他又背著火箭筒跟黎湘月翻山越嶺,又爬了那么多層臺階,終于回到觀里。
也把他累成了狗。
看他一回來就癱那兒了,九爺無情的笑話他:“年輕人,體力不行啊。”
“我不行?”費豫洲不服,“那玩意兒相當于半輛摩托車的重量,你試試去有多沉!”
九爺說:“我們川兒小時候,不舍得讓湘湘爬上爬下,來來回回都是他背著湘湘爬臺階下臺階,上來一趟下去一趟,大氣兒都不帶喘的。”
九爺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頗具懷念性的溫馨氣氛,被黎湘月一聲厲喝破壞殆盡。
“都給我跪好!”
黎響擺好捶腿的手,跟她示弱道:“我們都跪大半天了,該讓我們起來了吧。”
黎湘月肅容看著他們,“都知道錯了沒有?”
十一和十二低著的腦袋點了點,訥訥的小聲道:
“知道錯了。”
“再也不敢了。”
“你倆起來。”黎湘月說,“黎響繼續跪著!”
十一和十二如獲大赦,帶著心里的那點兒小小的罪惡感溜到一旁坐看黎響的窘狀。
黎響討好道:“我也知道錯了。嘿嘿,讓我也起來吧。”
“你看你像知道錯的樣子嗎!”黎湘月皺眉。
九爺給黎響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賣乖。
他給黎湘月搬了個小木墩兒,“走一路了,坐那兒歇歇,消消氣。陳家村那邊,不嚴重吧。”
黎湘月神情變得隱晦:“說不好。”
費豫洲奇怪,“不是沒傷著人么。他們要多少,賠他們多少就是了。”
“這是我們族內的家務事,有你插嘴的份兒?”黎川一句把他懟的啞口無言。他轉而看向黎湘月,終于主動和她說話,“說不好,是咋個說法?”
黎湘月看了一眼被費豫洲背回來的火箭筒。
“那玩意兒把陳珂家里糧倉的房頂破了個天窗,直接炸進人家的糧桶里面了。但是我去的時候,那里面干凈的很,很明顯被打掃過。
他們擔心那玩意兒會爆炸,還冒著生命危險把現場收拾了個干干凈凈。我覺得奇怪的很,但是具體怪在哪兒,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聽她這么說,黎川也覺得這里面不合常理。
他不禁附和了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九爺陷入沉思,“我估計很快,陳萬勝會上這兒來。”
黎湘月環視一圈,“滄哥呢?”
黎川:“拿手機擱網站上看新摩托車呢,看著看著睡著了。”
黎湘月去把他叫醒,背著大家吩咐了他一些事。
黎滄還沒聽完就開始皺眉,聽完后嚴肅的點點頭,然后帶著一些東西下山去了。
還在中院跪著的黎響,生怕黎湘月把他遺忘掉了似的,不斷招手向她展示存在感。
黎湘月理都不理會。
九爺心疼他,于是幫他向黎湘月求情:“差不多就讓他起來吧。”
哪知道黎湘月連九爺的面子都不賣。
“誰再給他求情,跟他一塊兒跪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