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豫洲支吾半晌,才神色赧然道:“你跟晃哥吵架,他一般都是怎么哄你開心的?”
“他才不會哄人開心呢!”說起她家那口子,王萌滿是嗔怪,卻是幸福的口吻。
發現費豫洲的目光一直追隨某人的身影,她漸漸明白過來,這沒什么戀愛經驗的大小伙子是想從她這兒取經。
王萌笑看著他,“你是不是跟湘月吵架啦?”
費豫洲苦惱道:“哎,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我在她面前,不管做什么都是錯的。”
王萌又笑了。
“連小孩子都知道,做錯事了要道歉。你要是真做錯了,就好好的跟湘月道個歉。”
費豫洲:“我試過。她對我還是那個態度。就是感覺她不想看到我。”
王萌認真的跟他分析:
“你要是把該做的都做了,還是沒能改變她對你的態度。那我想問題可能就不是出在你身上了。
逆擱這兒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女族長開了祠堂后活不長命吧。
湘月多負責人的一個人,我想你也知道。她在知道活不長命的情況下,還跟人家談婚論嫁,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她不會那樣的。”
“我不在乎這個!”費豫洲說的很急,聽上去有點急于表現的意思。
王萌笑著搖頭,“不會真的有人不在乎這個。我跟你說真的,在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你真的不是適合湘月的那個人。”
費豫洲心情沉到了谷底。
不適合,不適合!
好像每個人都在這么說!
但是沒人能否定掉他重生前和黎湘月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其實我也發現了,你不會疼人吧。”王萌又接著對他說了幾句肺腑之言,“我不知道你身上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我看到你在湘月身邊,就像是一個想要從她那里獲取關注的孩子。
她已經有兩個那樣的弟弟了。再多加一個你,你可能想象不到她會有多累。再強勢的女孩子,都會希望有個人能疼自己,希望有個避風港,而不是一味地成為別人的避風港。”
費豫洲仔細思索著她的話,心情慢慢沉靜。
或許王萌說得對,他在黎湘月面前刷存在感的方式太幼稚了。
他是不是要改變一下作戰風格了?
能夠打動黎湘月的風格。
以他精明的頭腦,不難想到。
他立馬行動,跑去郊外,見到野花就摘,扎成了捧漂亮的花束。
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費豫洲心中越發歡喜。
他雀躍的背著花束來到雞公煲店,給了黎湘月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然而當他把花束亮出來的那一刻,他并沒有從黎湘月臉上看到絲毫驚喜。
黎湘月打量他那只還沒拆線的右手臂。
“你手好啦?”
他為她摘花,雖然沒有給她帶來驚喜,但能收獲她的關心,也不枉此行了!
“湘月,你居然會關心我!我太感動了!”
黎湘月冷笑,“我看你是閑的。”
費豫洲郁悶了。
“你不喜歡花嗎?我摘的花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