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一番話將康教授說的面紅耳赤。
康教授自發的來到這里,確實揣著她說的那樣的私心。
心思被戳破,他老臉自然掛不住。
曹縣長溫言勸道:“康教授,我就說嘛,您不妨回去組織一支專業的考察隊。”
康教授梗著脖子強辯:“那也要更有力的證據才行啊!誰知道那道門里的東西到底值不值得我們專家花費心思!”
黎湘月說:“反正照片,您和您的學生第一次進觀的時候也拍了不少。您不妨先回去研究。等研究明白到底值不值得,咱們再說好吧。現在就讓我放棄我族里傳承了千百年的規矩豁出性命給您開路,您覺得您值得嗎?”
曹縣長沒有給康教授說話的機會。
“哦對了。”他打量黎湘月時眼底帶著關切,“湘月族長,你的身體還好吧。我聽說你開祠堂之前至少要花三個月的時間調理身體。”
“還好吧。”黎湘月舒展筋骨,“我現在還不是大族長。等我下明珠潭取了信物之后才算是正式的。過幾天吧。”
曹縣長:“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黎湘月挑了一下眉眼,“曹縣長,借一步說話。”
曹縣長跟她到了一邊,“湘月族長,有什么事,盡管說嘛。”
黎湘月也不拐彎抹角,“虹新木材廠,怎么樣了?”
曹縣長如實相告:“那地方,已經查封了。官方已經把地收回來了。”
“哦。”黎湘月看著指甲,“你要是做了功課,那你應該清楚。那個木材廠盜伐我們山上的稀有樹木牟取暴利,我想把木材要回來,這不過分吧?
還有,那地方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給我個百十來年。我在那兒重新辦個廠子,一并幫你把周邊的貧困問題給解決了,你看怎么樣啊?”
“這都好辦。不過既然你提出條件了,那我也有條件。咱們禮尚往來。”曹縣長看著好說話而已,實際上為人精明強干。“開祠堂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帶上一個外人。我的條件并不過分,你可以考慮一下。”
黎湘月想了一想,搖了搖頭,卻并沒有拒絕的那么徹底。
“這次不行。”
曹縣長詫異:“為什么要等到下次?”
“我爺爺之后,祠堂有十幾年沒打開了。我們族里多少人都在等著這一天。這還關系到移奉。
移奉對我們族人來說是大事。就是要把長輩們的牌位帶進去。這一次,移奉一事是重中之重。
畢竟十幾年了。我們多少先輩都等著去祠堂和祖宗們團聚呢。本來進祠堂的名額就有限。
所以這一次我不能讓外人摻和進來。我第一次開祠堂要付出心血。到時候如果在里面發生了什么意外,我根本沒有精力照顧到那么多人的生死。
曹縣長,我希望你能明白!”
曹縣長對此表示理解。
他好奇:“那下下次開祠堂,是什么時候?”
黎湘月:“如果我身體情況好的話,一年后。”
曹縣長看著她,“那如果出了意外呢?”
黎湘月笑了一下,“你最好祈禱不要有意外發生,不然我一輩子就只能開這么一次祠堂。”
曹縣長暗暗心驚。
饒是做了許多功課,他還是覺得自己對黎氏的祠堂不夠了解。
其實是危險性,更是他不能估測的!
曹縣長不禁唏噓:“我實在好奇,你們黎氏的祠堂里究竟都有什么!”
“好奇的,可不止你一個。”黎湘月終止了這次和曹縣長的對話,“好了,有機會再聊吧。我要去巡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