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豫洲把前任大族長的信物完璧歸趙。
果然跟黎湘月想的一樣,珠子就是被他那手賤的妹妹拿走了!
費豫洲跟柳氏道歉:“奶奶,對不起。我妹妹不知道這珠子多重要。她就是單純的覺得珠子好看,就拿走了。我已經要回來了。”
看到珠子還在,柳氏松了一大口氣。
她抹著眼淚哽咽道:“這珠子可是她爺爺拿命換來的啊!要是丟掉了,我真不知道我將來拿啥臉去見她爺爺啊!”
費豫洲懊惱不已。
他要是早點發現費曼的意圖,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奶奶也就不會傷心了。
要是費曼現在還在這里,黎湘月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漠然的看著費豫洲,“這件事,我今天不會跟你追究,不代表我以后不找你算賬!最好讓你妹妹以后見了我,繞道兒走!”
費豫洲向她保證:“她以后不會再出現在這里了。”
幸好發現的及時。
如果這珠子要是流落出去,那要找起來恐怕無異于大海撈針了。
黎湘月氣憤的把費曼這些外人睡過的床單丟到水盆里,使勁兒拿腳踩。
“消消氣,消消氣!”費豫洲給她扇扇子,“我的通訊錄里現在有你了。可是你主動給我打電話的。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黎湘月對他這個人感到很費解:“你非要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嗎?為我這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你就不覺得可惜嗎?”
“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費豫洲自以為表現的很深情。“我相信我總有一天能捂熱你的心。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思都在開祠堂這件事上。所以你現在不用頭疼我。等這件事過后,我們可以好好的深入交流一下。”
黎湘月皮笑肉不笑。
“費豫洲,其實你比我無情。因為你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怎么會!”費豫洲才不承認他是黎湘月口中說的這種人。“我這不是把珠子還回來了嗎,還跟奶奶道歉了嗎。”
“哦是嗎?”黎湘月涼涼一笑,“如果今天不是我追問你珠子的下落。你會這樣嗎?假若我沒有追問,你事后發現珠子不見了,還會跟今天的表現一樣嗎?事發后不同的情境下,你不會有一模一樣的表現。”
“這當然了吧。”費豫洲覺得她說的這些套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適用。“如果是你,不同的情境下也不會有一樣的反應吧!”
“我一樣會不惜一切代價把珠子找回來!”黎湘月盯著他,面無表情,“費豫洲,以退為進這一招,我也懂。要是換作給的女人,很有可能已經給你表現出來的癡情打動了。可是我很清醒很理智。
我在江城待了那么久,對費氏的了解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通透。你現在沒有資本跟你二叔斗。你其實很清楚,能動搖你二叔根基的,只有你爺爺。你只能左右你爺爺的思想來跟你二叔爭。
你不在費氏的時候,你二叔他們有的是大顯身手的機會。而且他們現在應該以為你就是一個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傻狗。他們無需防備一條傻狗。
他們越是冒進,在你爺爺面前露出的馬腳越多。你爺爺就越能看清他們的本來面目。所以你現在不是不愿意回去,你在等一個時機。
費先生,我說的對嗎?”
費豫洲漸漸沉下臉,“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黎湘月嘲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