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荷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知道黎寨的人叫她來幫忙,然而并不知道她具體要做啥。
洪荷問:“我能做什么?”
“我奶奶會告訴你。”
把洪荷安頓好,黎湘月上山去了觀里。
她專心做文案,又和黎景山介紹的配音工作室的負責人溝通了一下。
進展的很順利。
黎景山的父親請假來的,昨天就回京了。他爺爺黎昌源留在了這里。
黎昌源和九爺看出費豫洲心中有郁結,在得知他為何而唉聲嘆氣時,兩位老人家相視一笑。
說到底,年輕人是為情所困。
九爺對他還是那句話,“我早說你倆不合適了。”
“你想和湘月一起建設黎寨?”黎昌源不敢茍同似的搖了搖頭。“湘月是一心一意想黎寨好起來。你目的不純,動機不良。你倆道不同,你還想她跟你謀到一塊兒去?不可能的,小伙子。”
費豫洲郁悶道:“我承認我是想把黎寨往商業化都方向發展,這樣會積累資金啊。有了資本,才能做更多的事。”
“你太單純了,小伙子。”黎昌源道,“本土的文化遺產,就忌諱資本污染。你現在還不清楚黎寨留下來的東西有多大的價值。
假如有一天,黎寨向外界證明這里的確有被保護起來的價值,無需資本市場介入。國家就行動起來了。比起資本,這才是最有力的后盾啊。”
費豫洲漸漸恍然,“所以,她在等......國家的扶持?”
九爺笑著輕蔑道:“別以為你有倆臭錢,你在這兒就有話語權了。我現在還讓你留在這兒,那是看你救過黎響和小十三的份兒上!”
費豫洲臉色黯然。
九爺又說:“湘月現在是大族長,我們以后不可能會讓她離開寨子。有些事,跟你嘴說,你不覺得有多嚴重。等她開了祠堂后,你就知道了。你要是想走,我希望你能留到這個時候再走。”
費豫洲欲言又止:“九爺......”
九爺:“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大族長,是你這種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這要是擱老早以前,你連大族長的面都見不到。”
“九爺,我覺得你們在我和湘月這件事上,太......偏激了。”費豫洲終究是忍不住,說出口了。
“偏激?”九爺不以為然,“我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溫和了。你太不了解湘月了,每次說的話做的事都讓她生氣。她練了《濁心經》以后,想要活得長命,最不能有的就是情緒波動。她一旦情緒過激,馬上就會被《濁心經》反噬。
她吐一次血,就少活十年!”
“吐血?”費豫洲第一次聽到這個。“為了練了那個心經以后會吐血?”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九爺瞟他一眼,“以后你少惹她就是了。以前我覺得你擱這兒沒關系,那是我不知道她練了《濁心經》。她沒練這個,跟誰談朋友都可以。練了,她就不能動感情。”
費豫洲呵了一聲,“笑話!”
九爺:“你要是覺得這個是個笑話,那你就當個笑話聽吧。等湘月開了祠堂以后,你就走吧!”
費豫洲沉著臉。
他不信他在這里是個多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