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練功的一天。
眼瞅著年輕孩子們進了練功房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出來,駱正誠忍不住好奇道:
“他們到底在練什么啊?”
“呼吸。”黎川回道。
駱正誠納悶:“呼吸還用練嗎?”
黎川:“我們人在正常的環境下呼吸生存是沒問題的。但是要到了別的特定的環境,我們現在的呼吸方式支撐不了多久。好比在水里。
我們祠堂的門,多少年沒有打開過了。里面的空氣質量跟外面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要優化我們的呼吸方式,這樣我們進去之后,能保證自己在里面停留更長的時間。
練功房是個封閉的空間,關上門,外面的空氣就流通不進去。人在里面耗氧的同時也可以學著調整呼吸的速度,盡可能的讓自己在里面長時間的停留。”
駱正誠打量他:“你不是也要進祠堂嗎?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練功?”
黎川:“我三十年如一日,一直在練功。”
“那你倒是很自律啊。”駱正誠表示佩服。
黎川側眼,看到了洪荷。
剛爬完臺階的洪荷,本想緩一口勁兒的,發現有人注意到她,立馬不停歇的進觀。
“我來給湘月送衣裳的。”
黎川頷首,“族服做了好是吧。”
“對!”這里面洪荷功不可沒。她跟有成就感的拿出一個紙袋,“可氣派了!改了好幾次,最后的成果還是很贊的!”
“真的呀!”駱茗雪想看。
洪荷得意道:“是滿繡的哦!”
“我要看我要看!”駱茗雪去接紙袋。
“給我吧。”黎川接走了紙袋。
他拎著紙袋去了神殿,虔誠的將族服取出來,穿到木制的衣架上。
這一套女性族服,驚艷到了駱家的人。
滿滿都是刺繡,華而不奢,又不顯得浮夸!
黎川不發一言,默默的做著給族服熏香的工作。
他這個工作要是換個手不熟的人來做,這族服怕是要被點著燒毀了!
哪怕燒一個線頭,都是毀壞!
黎湘月練完功,洗了澡后試穿族服。
“用了這么多長壽線,這縫起來可真要命啊!”
“長壽線?”駱茗雪不解。
黎湘月從天上比劃到地上,“就是很長很長的一根繡線。一個人下針,得好幾個人扶著線,才能不讓線打結。其實就是一種美好的寓意,可以完全沒必要這樣做的。”
駱茗雪驚嘆:“那這一套豈不是要好多錢!”
黎湘月預算了一下,“大幾十萬總是要的。我們以前大族長的族服都隨著下葬了,要么就是供奉到祠堂里面去了。真要拿一套出來,那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都是能放在博物館里展覽的級別!”
黎川打斷她們:“族服穿上,那就意味著你已經站在祠堂的門前了。我看你是一點兒不知道怕,一點兒敬畏心都沒有。”
黎湘月看他。
“你要是害怕,就喝點酒壯膽去。”
說完,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的走了。
黎川把她喝回來:“回來,衣服脫下來!雖然是給你做的,也沒讓你當時裝穿!”
步法一變,黎湘月扭腰擺胯走著貓步過來,停在黎川和駱茗雪面前浮夸的撩著頭發。
“怎么樣,有沒有維密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