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茗雪看到照片就吃醋了。
她恨不得立馬飛過去當面質問黎川,照片里的女人是哪冒出來的!
晚上,她給黎川打視頻電話。
黎川用抽煙的功夫,就把事情跟她解釋清楚了。
“前兩天不是下雨了嗎,地上好多水。我去學校給小滿開家長會路上碰見一輛車陷那水坑里了。
車上有個女施主,穿得挺白凈。怕給那一身名牌弄臟了,就沒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坐那車里干著急。
我日行一善么,過去讓她從天窗爬出來,坐我那馬背上,給她帶了過去。”
駱茗雪急眼了。
“你......你讓她跟你一起騎馬!?”
還出家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誰跟她一起騎馬了!”黎川嫌棄,“我下來了后讓她坐上去的!你這人想啥呢,思想一點不純潔啊!”
駱茗雪好受多了,可一張口還是滿嘴的醋味,“就做了這一回好事,成了白馬王子,被人家惦記上了!你以后能不能注意點!”
黎川哭笑不得。
“我日行一善還成我的錯啦。她惦不惦記我那是她的事。”他踩滅煙頭,又點了一支,吐著煙霧道,“擱十三那兒的時候,我都沒認出來她。她跟我提這個事,我才想起來。這女施主來頭不小呢。”
駱茗雪口氣不好:“她誰啊?”
“湘月沒告訴你?”黎川怔了一下,“她舅舅家的閨女,她表姐。過來認親的。我看她那樣子,也不是誠心來認親的。還弄了個霸王條款的合同,準備把小十三他們家那個店套走呢。”
駱茗雪義憤填膺:“真陰險!把人當傻子一樣!她以為她很聰明嗎!”
“她還要請我吃飯呢。”黎川沾沾自喜。
“神馬!?”駱茗雪當即炸毛了,“她怎么這么不要臉!我得問問小月月,讓她想辦法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趕走!”
“你別煩她。”黎川聲音里透著不滿,“她還修養著呢。”
駱茗雪說:“可是醫生說她已經沒問題可以出院了呀!”
“哪個庸醫給你說的這樣的話!”黎川慍怒,“跑不能跑,跳不能跳,現在一口氣爬不到山上。還一點情緒波動都不能有!要不是她心態擺得好,她連現在的精神頭都沒有!
現在知道我為啥一開始不同意她開祠堂了吧!這就是她開祠堂要付出的代價!”
駱茗雪看得出來,道士還在為這個事耿耿于懷。
他現在可能在后悔,后悔沒有堅持到最后。
黎川也明白,他的堅持到最后不會有半點用處。
因為黎湘月早說過,就算他不同意,她也會把祠堂打開。
“你別生氣啦。”駱茗雪安慰他,“我不去煩小月月就是了。我相信小月月會好起來的!”
“失去的血,能補回來。”黎川沉聲道,“《濁心經》對她心臟上的虧損,是永久性的。”
駱茗雪慌了,“那......那你不是也練了嗎!”
“練了之后,只要不去觸碰那個開關,對人的身體有益無害。她一旦觸碰了那道開關,就會對她的心臟造成極大的負荷。要不然,你以為當時她開祠堂的那口血是咋吐出來的!”
“你別抽了!”看他一根接一根的抽,駱茗雪有些心疼。“也許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小月月在醫院做了全面檢查,檢查的單子都已經帶回去了,你可以看一下,看不懂可以找專家!我相信醫生的判斷!你不要在這里自己嚇自己!
曹縣長不是說已經成立專門的醫療團隊嗎,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還有市醫院的判斷,到時候你聽聽專家怎么說!還有,記得把你的煙頭收拾干凈,我房間里有一個金屬盒子,專門攢你煙頭的。你把煙頭都放到鐵盒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