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回他:“不是放家充電了嗎。”
“那你那邊啥情況?”黎川又問。
“我擱曹縣長這兒說話呢。”黎湘月轉移話題,“你那邊現在啥情況?九奶跟江叔他們咋樣?”
“回寨子里去,還能咋樣。”黎川口氣不好。
黎湘月隱約聽到誰在哭,“九奶哭啥呢?”
“她把自己作哭的!有家不回,非要住好地方,把她塞到大別墅里,你看她高不高興!”黎川這話是故意說給宋美淑聽的。再和黎湘月通話,他不自覺的放軟聲音,“我快把他們送路口了。稍等會兒,我接你去。”
“不用你來,我這就過去。”黎湘月轉頭對曹縣長說,“我回去把馬場的方案做成電子檔的發你。”
洪濤迷糊:“沒我啥事啦?”
黎湘月看向他:“你可以帶你村里的人弄幾個小吃攤子嗎,到時候擺那邊賣小吃,讓你妹妹擱網上進些騎馬裝放那兒賣。特殊時期能這樣搞,平時可不能這樣啊。”
洪濤一聽高興了,顛顛的跑回去做準備。
曹縣長送黎湘月到大院門口,忍不住為費豫洲說了兩嘴好話,“我覺得小費這個人還挺不錯的,現在像他這么有事業心的男人不多了啊。”
“他有一份沒有完成的野心。在沒有達成之前,他是不會停下來的。”
黎湘月比他更了解費豫洲的為人。
說不讓過來,黎川還是跑來接她了。
倆人回觀里,日頭都偏西了。
老早救回來的宋鎏奇怪:“你倆抄近路,咋比我們還晚回來那么長時間。是不是跑哪玩去了?”
黎川沒好氣,“玩玩玩,就知道玩!也不看看湘月現在身子啥情況!”
“我還行。”黎湘月過去安慰雙眼紅腫的宋美淑,“九奶,小縣城最上檔次的賓館再好,保密性到底還是不如一線城市的酒店。大城市的酒店,都不隨便讓人進的。以后等岫云縣發展起來,讓江叔給你在高層買一套房子。”
九爺蠻不高興:“她本事大,讓她自己掙錢買去!她吸她小兒的血還少?!”
“當媽的花兒的錢,難道不應該嗎。”黎湘月給宋美淑找了個臺階。看九爺還帶著情緒,她立馬說,“我餓得頭發暈。九爺,有吃的沒?”
“有,有!”九爺忙去準備。
黎湘月擺好蒲團,尋了個舒坦的姿勢躺下去。
“九奶,就委屈您擱這兒住一陣子。讓小莊嬸兒擱這兒安安心心的養胎。我九爺也不念叨了。一家人嘛,整整齊齊的在一塊兒多好。這住一堆兒那住一堆兒的,住得近了也就算了,一哈子離那么遠,來回跑多不方便。”
“行了,你別操其他人的心了。”黎川拿了毯子來給她蓋上,“我們吵我們的,你擱邊上當我們放屁就行了。”
“說話真難聽。”黎湘月翻身看向小莊,“小嬸兒,你是我表姐這個事......”
“我不知道!”小莊被問怕了。“我也沒想到我跟你還有這層關系。回來的路上,宋老師他們一直問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在縣城里碰到莊雨妍,我想我以后也不知道!”
黎湘月莫名有些同情,“看來你跟莊氏的關系并不怎么樣啊。”
“我爸和我媽在一起后就從莊氏分出來了。他們看上我媽的出身,我爸也不想我媽受氣,就出來獨立了。”講起這些過往時,小莊心里酸苦不已。“他們走后,我去莊氏借過錢。他們把我當叫花子一樣打發了。我知道他們什么嘴臉之后,就跟他們再也沒有聯系了。
小姑的事,我也聽我爸爸提過。他說他有一個病怏怏的妹妹,雖然從小身體不好,但她有一顆堅強溫柔的心。那時候我爸跟小姑還有書信來往,后來小姑那邊的信斷了,我爸就知道小姑出事了。那時候我還很小,但是我記得他有一次哭的很難過,應該就是得知小姑去世的消息之后......”
“行了,別說了。”黎川輕聲阻止小莊,“人睡著了。”
九爺端著紅棗粥過來,給黎湘月摸了下脈。
沒人說話。
小莊害怕這樣的沉默。
“湘月身體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