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豫洲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我從你的話里，聽到了歧視色彩！”黎湘月感到不滿，“你不會聊天，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費豫洲努力找話題，“你就不想知道我最近在干嘛嗎？”
黎湘月回得干脆：“不想知道！”
“我前幾天去給你弟弟開了一次家長會。”看黎湘月的反應，費豫洲就知道終于讓他找到了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他倍受鼓舞似的說，“不是小滿。是小朔。我也沒想到他會主動找上我。”
黎湘月不可思議，“他主動找你去開家長會？你確定不是他恰好碰到你，才拉你去的？”
費豫洲摸摸鼻子，“真的是他主動找上我的！好吧，其實是他班主任這么建議的。他班主任知道你身體不好，奶奶年紀又大了，道士的處理方式又不太合適，就想到了給學校捐過款的我。”
黎湘月問：“因為啥要找你？”
費豫洲道：“小朔在學校的狀態，說不好。他成績是沒問題的，可他似乎課堂底下不怎么和老師同學交流。他班主任很關心他，私底下跟他聊了很多次，了他在學校里的社交狀態還是老樣子。
老師沒辦法了，這才請家長。希望家長能多關心關心孩子的心理健康。”
“小朔心里沒問題。”黎湘月道。
費豫洲不以為然，“你別否認的那么快。”
黎湘月看著他，神色認真，“你以為我是不想承認小朔心理不健康，才否認的嗎。我跟你說的是事實。你知道真的抗拒社交活動的孩子，是什么樣的嗎？他能聽老師的話主動把你叫到學校去，這還說明不了他在社交這塊兒其實沒問題嗎？”
費豫洲突然有點無言以對。
黎湘月又說：“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孩子有活潑的也有安靜的。小朔是個安靜的孩子。別看他小，他有多懂事，旁人根本想象不到。
他很小時候，以為我跟他是一個媽生的，自從他知道不是這么回事后，他在我跟前總是小心翼翼的，總怕我會像他這么生母那樣丟下他離開。那年我放學走，他抱著我的行李，哭得最傷心。哭得嗓子都咳出血了！
我上學那幾年，想回來的時候，我總會想到他。放假回來了開學還得走，那就要再經歷一次分離。他還是要傷心的。那我何必要回來呢。現在我倆雖然很少在一塊兒住，但他每次放假回來，總會來找我。
擱我這兒就好像充電一樣，充滿了，他精精神神的回去寫作業。”
想到小朔的耳朵，費豫洲道：“我知道。這孩子為了不讓人操心，能忍受常人忍受不了的苦。但他還是個孩子啊，你與其在這兒織圍脖，還不如多花點時間陪陪他，跟他聊聊天呢。”
黎湘月眼神憤怒：“你以為我不想嗎！你知道我為什么離開他們住在這里嗎？只是為了單純的養身體？我跟他們離得越遠，等我不在了，他們才不至于會那么傷心！”
費豫洲沉默了半晌。
“對不起……我總是發現，我越認識你，對你的了解就越少。”
他話音剛落，黎湘月的手機響了。
黎川打來的。
視頻一通，黎川就問：“你啥情況？”
他那邊又接收到黎湘月心跳失常的信號。
“我好著呢呀。”黎湘月轉移話題，“你接到人沒有？”
“這不嗎。”黎川把鏡頭轉向駱茗雪。
跟他一樣，駱茗雪也戴著口罩。
她一直咳嗽，聽鼻音是重感冒。
“小月月~”駱茗雪難過道，“我昨天開始就感冒了。本想我想等我感冒好了，再過來的。我還是忍不住來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把感冒傳給你的！”
黎湘月笑說：“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能好。”
駱茗雪說：“你怎么知道的！我每次生病，都是這樣，好得很慢。”
黎湘月提醒她，“我給你算過，你忘了？都跟你再三強調過了，你不能生病。”